是违背梅丽妲的意愿强暴她,仆人们不时可以听见从梅丽妲的房间里传出凄厉的尖叫声,一天至少两、三回。
“真惨!”丝朵儿喃喃道。
“这是她的报应。”雅洛蓝无动于衷,张口要吃香蕉,两排牙齿一合却咬了个空,只吃到一嘴空气,转眼一看,香蕉被丝朵儿拿去剥光香蕉皮之后再还给他,他不禁叹了口气。“其实现在还算好,她真正的报应尚未临头呢!”
“不会吧?”这样还算好,怎样才算“不好”?
“再往后看你就知道了。”
丝朵儿耸耸肩,不管梅丽妲会变成如何都不关她的事,她关心的是……
“见到托拿特之后,你打算如何跟他谈,先跟他打一场吗?”她兴奋的问,“要不要我帮你?”一副恨不得他说是,然后她就可以乘机大展拳脚一番的模样。
这女人又想战斗了!
雅洛蓝啼笑皆非的瞥她一眼。“你忘了向那只大肥猪保证过,绝不会在这里惹事了吗?”
“也对。”丝朵儿扫兴的垮下脸。
“更何况……”雅洛蓝慢条斯理的一口吃下半根香蕉。“金木水火上五魔都是风魔的堂兄弟,除非他们主动来向风魔挑衅,风魔才可以杀了他们,不然风魔是不可以主动去杀他们的,这是帝神的旨意。”
“所以当年你只杀了火魔,因为只有火魔和金魔主动去找风魔的碴,但当时你没有机会杀了金魔,那就现在杀呀!”
“当时金魔是依附在残罗王身上,现在是依附在托拿持身上,情况不同了。”
那又如何,反正金魔都在他们身上嘛!
“托拿特也想杀你啊!”
“但他并没有真的杀到风魔头上来,你也看到了,他一碰上我就逃了,并没有真的跟我打起来。”
“真麻烦!”丝朵儿咕哝。“那你究竟打算如何?坐下来跟他谈判?”
“只要能得到托拿特的同意,我就可以从他身上捉出金魔,然后……”
“为什么一定要得到他的同意?”
“金魔依附于托拿持身上,基本上他们的灵体是分开的,但在某一方面,他们也是连结在一起的,因此,除非托拿特主动切断他们之间的依附关系,不然当我捉出金魔时,也会……”
“顺便把托拿特的灵魂捉出来。”
雅洛蓝颔首。“还不到他的死期,所以我不能强行这么做。”
丝朵儿叹气。“愈来愈麻烦了!”
“这本来就是一桩大麻烦!”
“那你捉出金魔之后呢?”
“当然是……”先吃下剩余半根香蕉后,雅洛蓝才把话说完。“直接送到天牢去关禁起来。”
“当年关禁基纳魔神的地方?”基纳魔神都逃出来了,那种天牢还想关谁?
“现在是战神亲自看守,不会有问题了。”
要是连五魔都看守不住,战神也该换人做做看了。
“那被关在禁魔岛的那三魔,你为什么不直接把他们捉到天牢去?”
“他们的宿主不愿意啊!”
“为什么?他们宁愿被关在禁魔岛养跳蚤?”
“我猜是三魔劝服了他们,说夜之女神一定会去救他们。”
“超麻烦!”丝朵儿嘟囔。“那如果托拿特也不肯呢?”
雅洛蓝哈哈一笑。“那问题就大条啦!”
丝朵儿没好气的一拳K过去。“哈什么哈,问题大条了你还这么高兴!”
雅洛蓝委屈的揉着被捶痛的地方。“不然怎么办,难道要我哭给你看?”
丝朵儿窒了一下,继而皱眉,然后搔搔脑袋,“或许……”她迟疑着。“这有一个办法。”
“什么办法?”
“换个人去说服他。”
“谁?”
“梅丽妲。”
“耶?”
“所以……”
“什么?”
“弄点珠宝给我吧!”
“咦?”
难不成她想用珠宝去贿赂梅丽妲?
不是贿赂梅丽建筑物也全都是半圆形的,而是贿赂仆人。
希望由梅丽妲去说服托拿特,就得先有人去说服梅丽妲,这个人选,丝朵儿自愿承担下来。
她可不想再让梅丽妲缠上雅洛蓝。
“小姐,托拿特王到城里去了。”
一得到仆人的通知,丝朵儿立刻溜到隔壁二苑去找人,虽然沿路碰上不少仆人,但只要有好处,他们不但不会多问,还会替她带路,再多给一点,他们就直接把她带到梅丽坦的房门外了。
“记住,托拿特王一回来,就立刻通知我。”
“是!”仆人捧着亮晶晶的珠宝,眉开眼笑的离开了。
丝朵儿敲敲门,但没有人应声,只好自己开门进去。
外室,没人,但从内室传来隐隐的啜泣声,她循声进入内室,一眼就瞧见梅丽妲坐在床沿饮泣,哭得好不伤心。
“公主。”丝朵儿以轻到不能再轻的声音低唤,怕吓着她。
尽管如此,还是吓着了梅丽妲,只见她闻声骇然抬头,满面惊恐,再见原来是丝朵儿,她才松了口气,卸下惊惧的表情。
“是你,你怎会在这里?”她讶异地问。
“我来找你。”丝朵儿拖了张凳子到床前坐下,仔细端详梅丽妲。“你好像过得不太好?”
“我好悲惨啊!”梅丽妲幽怨的呢喃。“都是你害的!”
“我?”丝朵儿错愕的指着自己。“我哪里惹上你了?”
“和巫马王结婚的人应该是我呀!”梅丽妲哽咽着,继续制造盐水。
这女人!
丝朵儿捂着额头,哭笑不得。“我说啊,你之所以会这么悲惨全都是你自己造成的,你真的不该把那孩子交给夜之女神。”
“那怎能怪我,明明是巫马王的错!”梅丽妲反驳,一脸无辜。
“为什么是他的错?”
“我要求他赶走你,再和我结婚,他不肯嘛!”
了不起,这种无赖话她居然能说得这么理直气壮!
“你凭什么要他听你的?”
“他要那个孩子不是吗?”
“你不应该利用那孩子来威胁别人答应你任何事。”
“那是我生的孩子,为什么我不能利用他?”
厉害,这种逻辑更是超一流的歪理!
“就因为那孩于是你生的,所以才必须由你自己决定该如何处理那孩子,那是你的问题,不是雅洛蓝的问题,”丝朵儿拿出全副耐心来跟梅丽妲解释。“你必须以你自己本身的意愿来决定,而不是经由威胁雅洛蓝是否得逞来决定。”
“但那么做就是我自己本身的意愿嘛!”梅丽坦振振有词的辩驳。
“难道你都不考虑一下那么做会害死多少人?”
“我为什么要考虑那种事?”
“……”
够了,这个女人根本无法沟通,她开始怀疑试图说服这个女人的计画是不是白痴的决定。
丝朵儿忍耐着吸了口气。“算了,反正我也不是为了那件事来找你。”
梅丽妲美眸一亮。“我知道了,你是来告诉我,你愿意离开巫马王,让我和他结婚了,对不对?对不对?”
老天,这女人真的是……真的是……
丝朵儿双拳交握,左手捉住右手,右手捉住左手,免得它们会轮流K到梅丽妲脸上去。
梅丽妲真该庆幸现在的她有一半是安亚,不然她早就开扁了。
“不是,我是来告诉你可以减轻你的罪过的办法。”
“我没有罪过,那是巫马王的罪过!”
丝朵儿板着脸,很用力的关紧耳朵,不听梅丽妲那种听了会想把她扁成猪头的辩词。
“请你仔细听我说,因为你把那孩子给了夜之女神,所以现在的情况是……”
由于担心梅丽妲那种单纯的脑袋听不懂,她说得十分仔细,也相当缓慢,可是她才讲到一半,心就开始发凉,因为梅丽坦的脸上竟然出现困惑的表情,不是听不懂,而是……
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,关我什么事?
等到她把话全部说完,她几乎可以肯定今天来这一趟的结果只有三个大字:大失败!
“我为什么要帮你们去说服托拿特?”
果然,这女人的心里永远只有自己,没有别人,奢望这女人偶尔替别人设想一下,不如期待托拿特会莫名其妙自动嗝屁还来得有希望一点。
不过,她不能不再做一下最后的努力。
“因为这是你把那孩子交给夜之女神所造成的后果。”
“要我帮忙也可以,我有条件。”
又来了!
“什么条件?”
“你离开巫马王,让我和他结婚。”
就说吧!
“纵使我离开他,他也不会和你结婚。”
“胡说,只要你不在,他一定会和我结婚,因为我俩是如此相配,天造地合的一对呀!”
又在做梦了!
“公主,一辈子就这么一次,你不能替别人着想一下吗?”
“我已经如此悲惨了,你不同情我,竟然还叫我替别人着想,你好冷酷!”
冷酷?她冷酷?
“好吧,那你就继续去作你的白曰梦吧!”算了,她认输!“往后,你也只能靠做梦来度过每一天了!”话落,丝朵儿转身就走。
路上停也没停,她直接回到三苑,一见到雅洛蓝就发出最高层级的终极警告。
“一句话都不准说!”
雅洛蓝紧紧闭上嘴巴,不敢吭出半个字,不过他那双宛如星星一样闪闪发亮的银眸却盈满揶揄的笑意。
早就告诉她不可能会成功的!
“不准笑!”更严厉的再警告。
雅洛蓝拼命摇头,表示他绝不笑,可是眼底的笑意却更浓了。
“可恶!”丝朵儿懊恼的坐下,又愤慨地拍了一下桌子。“天底下竟然有那样不可理喻的女人!”
雅洛蓝静静的陪坐在一旁,依然不敢出半声,却忙着对趴在地上的银妞挤眉弄眼,不晓得在比画些什么,银妞也一下点头、一下摇头的回答他,两人“对谈”得好不热络。
“接下来该怎么办?”丝朵儿很没劲儿的问。对女萝族战士而言,失败都是一大打击,无论是口头上或手底下的失败。
雅洛蓝指住自己的嘴巴,询问的瞅着她。
丝朵儿不耐烦的挥挥手。“行了,可以说话了!”
得到老婆的恩准,雅洛蓝这才敢开口。“换我试试直接和托拿特谈谈。”
“有多少成功的希望?”
“说实话,成功希望不大,不过不能不试试看。”
“那如果又失败了呢?”
这次,雅洛蓝绷紧了脸颊的肌肉,不敢再哈哈哈了。
“那就麻烦啦,不能杀他,也不能捉出金魔,唯一的办法只有把五魔全关禁起来,还得由我亲自看守,陪他们一起养蚊子、跳蚤。”
“没别的办法了?”
“没有了。”
“好吧,那就换你上场吧!”
。
雅洛蓝根本没有上场的机会,结果就先冒出来了。
“托拿特王回来了!”为了亮晶晶的珠宝赏赐,仆人又来通报了。
闻言,雅洛蓝心头一沉,一把捉住丝朵儿的手腕,拔腿就跑,丝朵儿差点跟他一样跌趴在地上,被遗忘的银妞在后头狂追。
“你不是要自己跟他谈吗?”
“不对!”
“不对?什么不对?你不是要自己跟他谈?”
“我感觉不到金魔。”
“耶?”
雅洛蓝不再吭声,飞快的奔向二苑,一见到托拿特的背影就硬将他扳过身来,霎时间,丝朵儿呆住。
“咦?他怎么又变回来了?”
没有凶暴的戾气,也没有邪恶的青眼,托拿特又回到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