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甜嘴少奶奶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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甜嘴少奶奶- 第12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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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单奕阳睁开双眼,斜视他一眼便往自己厢房走去。
  小毛子吓得张大嘴,因为他瞧见老板流泪了。
  眼泪!眼泪啊!最火烈狂暴的单大少爷怎么会掉眼泪啊?
  “男人有泪不轻弹,老板可是刚猛的男子汉大丈夫。”他咕哝着:“男人不是无泪,只是未到伤心处。好像有这么一句话吧?”
  可是问题是老板为什么伤心?而且看样子是非常非常地伤心!是不是铺子出了问题啊?
  午膳时分。
  小毛子、小桩子和小夏子敏感地察觉到气氛诡异。他们端着饭碗到后园子的亭子里吃食,免得被波及。做饼师傅们则是小憩着,单忠在前头负责饼铺的生意。
  餐桌上只有单奕阳和润润以及范春天三个人。
  润润赌气地一声未吭,然而她仍是不由自主地偷觑对面的单奕阳。  他没有任何表情,甚至把她当成陌生人了。
  范春天早己感觉出他们这对未婚夫妻之间的古怪,她打圆场地笑容可掬。“润润,这凤凰扑窝对女人好,多吃些。”
  他没有任何表情,甚至把她当成陌生人了。
  范春天早己感觉出他们这对未婚夫妻之间的古怪,她打圆场地笑容可掬。“润润,这凤凰扑对女人好,多吃些。”
  “谢谢。”
  她用眼神暗示润润也弄些给单奕阳,但是润润拉不下脸面来,别扭了老半天她才夹起一块广肚鱼唇到单奕阳的碗中。
  单奕阳未掀眼睑,仍旧是低首敛眉地吃着饭。须臾,他抬头夹起一片鲥鱼哈什蚂。
  润润见状心里怦怦然的,害羞地笑着端起自己的碗……
  单奕阳将他夹上的鲥鱼哈什蚂放人范春天的碗里,“范姑娘,不必拘束,多吃点。”
  “呃,谢……”范春天赶忙低下头,这看在润润的眼里仿佛是娇怯生爱的臊然。
  润润慌忙把移拿出去的碗收回,一张俏脸一阵红一阵白,像是被人赏了一巴掌似地难堪。
  稍后她耳边只听得单奕阳的声音,那每一个字都狠狠地刺疼她的心窝。
  “范姑娘,午后可有兴致一同去逛逛城街?”
  范春天看了润润一眼后,才轻点下头。
  润润想哭,想闹,想和往常一样地与他大吼大叫,但是她什么也没有做,只是一口接着一口地吃饭。
  久久,单奕阳和范春天相偕离去。
  润润抬头,泪眸中她看见单奕阳所用的碗中犹留有一块广肚鱼唇。
  站在后园子的回廊上,小毛子气呼呼地说着:“老板怎么丢下未来的老板娘,他不可以和范姑娘那样亲近啊。”
  “小毛子啊我告诉你,这就叫做窈窕淑女、君子好逑。范姑娘是大美人呢,老板当然会心动。”
  “但是元姑娘就要成为单府的大少奶奶了,老板总是得避嫌啊!什么大美人,我们的大少奶奶才是大大美人。”
  小夏子摇头晃脑,“问题是男人哪一个不贪腥?越是条件好,家世好的男人更贪着妾婢成群。”
  “大少爷和一般的爷儿不同,他只喜欢精研武艺……”
  “这才可怕!花丛里的男人多情亦无情,大少爷可是不轻易动情,这一动情非比寻常,天地共泣……是共证啦!”
  “小夏子你别吓我,难不成他爱上那个春天姑娘?这怎么得了,元姑娘还未过门就成了弃妇?”
  “范姑娘温温柔柔,咱们的元姑娘却老是和大少爷大眼瞪小眼的,是男人,应该都会选择范姑娘啊。”
  小毛子不服。“单老夫人只认元姑娘是单府长媳!”他的护主心切表现在他握得死紧的双拳。
  “笨!”小夏子敲他一记。“老夫人喜欢元姑娘是一回事,而大少爷喜欢不喜欢又是另一回事。”
  “你是说老板很不喜欢老夫人的决定?”
  小夏子耸耸肩,“谁晓得呀!大人的事真烦,我要送饼去了。”他转身往前走。
  小毛子也跟着他走,心中仍是不服气。“反正我只认定元姑娘是老板娘,她是我家的大恩人,送了钱和许多食物到我家,还抓上好几帖药材给我爹娘补身。”
  小夏子喊叫:“够了吧你!元姑娘不只对你家有恩,她对我,对小桩子也有大恩!还有做饼师傅们也都受了她的恩惠呢。”
  吵闹声渐去渐远,蹲在大石块后的草地上的润润背靠着大石块,竟然掉不出半滴泪珠来。
  小毛子和小夏子所说的其实是合情合理,她这未过门的单家准长媳妇根本是个彻底的失败者!单奕阳是为了奶奶的命令才不得不允婚,这份迫于无奈的婚约对他和她都是残忍。
  春天是个柔情万千的温婉姑娘,不像她,一开始便和他不对盘地横眉竖目。这几天他总是邀请春天一道出门,过了晚膳才回来,他们俩是
  郎有情、妹有意是不?
  但……他可能是为了气她,为了令她尝尝妒意的煎熬,所以故意和春天走得近吗?不!润润随即反驳自己这荒谬的推想。
  她不能再错以为自己在他的心中有多重的分量,自以为是地往自己脸上贴金。
  凄凉的感觉将她包围得密密实实,她环抱着胸,任由无形寒冰一寸一寸地袭击她的心。
  单奕阳对待范春天的态度越来越热情,像是意动情迷的暧昧。范春天则依然柔柔雅雅地维持着不冷不热。
  润润努力地要自己视而未见,她当自己是无情无绪的人。她告诉自己绝对不要哭,不要让旁人尤其是单奕阳看见她的软弱和情殇。
  今天他又和春天出门去了,距离他俩的婚期只有五天!
  翩翩风采的宋威再次不请自来,他的英挺身形往铺子前一站,大伙儿全是一愣。
  他仍是行礼如仪。“元姑娘五天后便要成亲了,可否赏个光与在下一叙?”
  小桩子第一个表示不赞成。“叙?叙啥?要叙在这里叙呀。”
  小毛子与小夏子也准备给这坏人好事的男人一点警告。
  润润抬手制止两人的“护主”心切,大方地表示:“我和宋公子是好友,坦荡荡的友谊没什么好忌讳。”
  也许是想要“报复”她无情的未婚夫婿吧!他尽管和旁人情谊弥笃,她当然也可以和外人建立磊落友情。
  随即她笑着同宋威走出饼铺,留下一群呆愣的伙计们。
  不久后两人走进城中有名的餐厅湘园,店小二为他们带路。位于二楼最里的一个桌位,和其他桌位有一道屏风阻隔着。
  一桌食肴和一大壶美酒早已摆妥,宋威举杯敬贺,“恭喜姑娘即将大喜。”
  润润受了这一杯酒。“没啥喜不喜的,人总是要走这一遭。”
  “元姑娘爱说笑。”他连敬她三杯酒,她也不忸怩地连饮三杯酒。
  “这酒甜味芬芳!”人说,借酒浇愁,那么她若喝醉是不是就能消减一点心痛的折磨?
  思及此,她又接连灌下好几杯甜酒。
  宋威并未阻止她的狂饮,因为他的目的即是把她灌醉。所谓酒后吐真言,他要让她说出那物品的下落。
  不一会,润润已经疯狂地喝完一大壶的甜酒,她的脸颊晕红一片,让她的丽颜艳俏更加增添一抹娇色。
  宋威不禁动了心。“慢些喝,这种甜酒很容易醉人。”
  “再来一壶。”她喜欢头昏目眩的感觉,仿佛如此一来她就可以忘记单奕阳和范春天亲热的友好。
  店小二随即再送上一壶酒。
  宋威为她斟上一杯,“吃些菜吧,空腹容易醉。”
  她笑着点点头又摇摇头,一口饮尽一杯酒。“我快醉了!如果我醉了,可要劳烦你送我回饼铺。”
  “你放心,我们是朋友是不?”他笑视她已有七分醉的娇憨,试探地问:“五天后你就要成为新妇,你死去的爹娘可有留些嫁妆或遗物给你?”
  “嫁妆?”润润打了一个轻嗝。“没有呀。”
  “一条巾帕或是一些首饰金钿都没有?”
  “没有……”她又倒上一杯酒,一边喝一边笑。“爹娘死得匆促,虽然爹爹他这十年总是病着,可是我和娘总认为他的痨症并不会那么快夺走他的命。”
  “在你成长的岁月中,你的父母都不曾讲过任何财宝的秘密?”
  “什么秘密财宝?”她吃吃地笑。因为她瞧见有三张宋威的脸。
  他急了,按住她晃动的双肩。“手绢!我不相信你的爹娘没有把手绢交给你!”
  “手绢?你和春天问的一模一样,好奇怪,手绢不是什么稀奇物,随便在街上买一条就成了不是?”
  “那条手绢和一般手绢不同!”他用力地摇晃她的双肩。“说!你一定知道,所以你装蒜!你把手绢藏在哪里?”
  “停手,我的头更晕了……你停停手,我就把手绢给你。”
  宋威猛地放开她,近乎亢奋地注视着她。
  润润从衣袖里抽出一条淡桃红的手绢。“喏,给你,你别再吵了,也别凶巴巴的。”不过是几贯钱就可以买到的手绢嘛。
  他甩掉可笑的淡桃红手绢,低咆着:“你是醉糊涂了还是耍弄我,我要的是绣有白牡丹的手绢。”
  “这容易呀!”她又连喝几杯酒。“告诉你,扬州城有个绣娘拥有一手好绣工。”
  “元润润!你到底要装酒疯到什么时候?我不相信元老头子没有把手绢交给你这独生女,我更不相信你完全不知手绢的重要!”
  “你好吵哦,我要回饼铺去了。”
  “不准走!我找你找了这么多年,原以为元老头子是藏居在大漠或是荒野之地,没有想到竟然是住在风光明媚的苏州!这几年我和我爹找了多少丛林和深山……”
  润润揉着耳朵,根本没有听进去他的一句半语。
  以壶就口,她把一整壶的酒全喝光了。然后她一边哭一边笑。“再过五天我就要披上霞帔喜服,可是我的新郎却和别的女人上街出游,我一天几乎见不着他一次,见了也是叫人难受的冷淡……”
  “不必和我谈论单奕阳!我只在意那手……”
  “可是我好伤心好伤心哦!和爹娘死去一样地伤心,这种伤心好像是自己快要死去的感觉。”
  他问东,她说西!如果不是打着人财两得的算计,如果不是杀了她便断了线索,他真的可能一掌送她归西。
  “元润润!你清醒……”他突地噤声,屏风被推倒的巨响使他警觉地闭上嘴。
  单奕阳旋风似地跑向润润,一把横抱起醉态可掬的她,怒目如箭地射向宋威。“宋公子请自重,她是我即将过门的妻子,男女之间还是避嫌的好!”
  宋威干笑数声。“单大少爷是吧?你多心了,在下是大大方方地和元姑娘畅谈品酒。”
  “品酒?品成这醉样!君子不夺人所爱,倘若宋公子你想行小人掠夺之举,我单奕阳绝对与你搏命一拼。”
  这宣示主权的威胁意味十分明白了。宋威敛眉颔首。“单大少爷是出自于爱她的心,或者只是不甘于认输?男人多有一种毛病,自己不想要的也不乐意拱手让人。”
  “我是如何与你不相干吧?”单奕阳抱着全身软绵绵的润润走下楼阶。
 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,一直冷眼观看的范春天觉得荒谬地好笑。“我早知道他是利用我,他的男人尊严和威仪使他无法控制气恼他最在乎的元润润。”
  宋威淡然一瞄,他坐下,叫店小二再送壶酒来。
  范春天也坐下。“你不在意这几日我和单奕阳走得近了点儿?”不吃醋是吧,因为他无心于她。
  他缓缓地饮酒。“你不是希望和元润润成为姐妹,借机查探手绢的下落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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