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保云志得意满地看着一切,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若是越在意怪盗F,他就益发地开心,看来情形都在他的掌握之中。“玉皇,人现在你也见到了,应该是给我个明确答覆的时候了。”快刀斩乱麻省得夜长梦多。
“就算我把台湾的控制权交给你,这里的弟兄也不见得会服从你。”神出的态度冷硬。
“玉皇,你再逞强下去,遭殃的会是这个细皮嫩肉的小妞。”他挑着阴森的笑抽出一把亮晃晃的利刃。
“玉皇……”神差担忧地趋近神出身边。
风挣抢在神出开口前道:“不要答应他。”“小妞,你以为我是在跟你玩游戏吗?”杜保云手中的利刃二话不说地划过她的右脸颊。
“住手!”神差吼了声,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的粉颊上多了一道丑陋的伤口,鲜红的血迅速地淌下。
神出漠然的表情坍塌了一角,“你的目是我,别为难她。”看她咬着牙不吭一声的模样,他的心隐隐作痛。
他终于尝到为另一个人心痛的感觉。
“我没啥耐性,别再磨蹭下去。”“我答应你。”他作出决定。
“玉皇,这样不……”鬼使有异议。
倘若台湾的主控权真的落入杜保云手中,假以时日,台湾肯定会成为万恶之源。
“鬼使,难道你要看着风挣受苦?”神差制止他再反对下去,当务之急是救风挣。
“很好、很好。”他欣喜若狂。
“你已经得到你要的了,放开风挣。”神差按捺不住地喝令。
“急什么!我还有一些东西得讨回来。”他半眯起眼。
反正,筹码在他手上,他爱玩多久就玩多久,谁也管不着!
更正确地说,能一手遮天的玉皇都屈居下风了,还有谁敢插手他的事。
“你到底还想怎样?”神出首次对自己的束手无策感到厌恶。
“跪下。”他语出惊人的命令。
“杜保云,我会杀了你!”鬼使气急败坏地厉声警告。
他竟然胆敢说出这种话来!
“我相信,只不过绝对不会是现在。”掏出枪,他的目光锁定在神出身上,“玉皇,你应该没忘记当初是怎么对我的,现在我要连本带利地一并讨回来。”鬼使的身形一闪,挡在神出身前,“打伤你的人是我,尽管冲着我来。”“别急,一个一个来。”他阴阴地笑。
忍住颊上的疼痛,风挣心急如焚地用全身的力量朝社保云的身侧撞去,“你不是要我手上的高跟鞋?我会交给你,一切就到此为止。”“别轻举妄动,难不成你还想在脸上多添几道伤痕吗?”他毫不怜惜地甩了她一记耳光。
神出自鬼使身后跨步走出,淡漠的眸光犀利依旧,“要杀要剐随你,别伤及无辜的人。”“呵!都什么时候了还想逞英雄,这样只是自讨苦吃。”杜保云瞄准神出的腿开了第一枪。
“啊——”
第八章
神出伸手扶上鬼使的肩膀,在风挣的尖叫声中稳住自己的身躯。
“玉皇,你……”鬼使俊俏的容颜上满是担忧。
他无法理解玉皇为什么做如此大的牺牲。
“没事。”纵使腿上传来椎心的刺痛,他的表情仍旧没有太大的起伏。
这大概是他迟迟不肯正视自己情感的惩罚吧。
“好气魄,我倒要看看你能忍受多久。”相较当初自己的窝囊相,杜保云更加地恼羞成怒,举枪便又朝神出的臂膀开了一枪。
“别再伤害玉皇了,你这个混蛋!”风挣揪紧的心犹如刀割,泪水立即夺眶而出。
一切都是她害的。若非是为了她,玉皇不会遭受到这么多的灾难。
“心疼啦?”杜保云兴奋的开怀大笑,“那么,神差和玉皇你会比较心疼谁呢?”就他所见,他们两人似乎都对怪盗F有着谜样的情感,就让他当个裁判,替他们厘清一切。
“如果你再伤了任何一个人。就别想得到那只高跟鞋。”此刻她只能祈祷她的威胁能奏效。
“是吗?”那可不见得。“神差,该你上场了。”伴随着他的话声,一颗子弹朝神差疾射而出。
鬼使眼尖地闪身替他挡下这一发子弹,“唔……”没想到枪伤是如此地灼痛难忍。
“鬼使……”神差及时扶住他们两人,“你为什么要替我挡子弹?”他不懂。
鬼使无谓地扬起微笑,不忘揶揄,“我只是不想听到你受伤时的鬼吼鬼叫,那样怪难看的。”“你——”他啐了声。都什么时候了,他还有心情开玩笑!
“哟,你们还真是情同手足呢,放心好了,每个人都有份,慢慢来。”杜保云猥琐的眯起他的绿豆眼,伸手抚摸着风挣的睑庞,“你还是认为你不会把高跟鞋交给我吗?”别开脸避开他教人作呕的手,她忿恨地怒道:“你这么做不怕报应吗?”“笑话!几乎掌控了全世界的玉皇都已经是我的手下败将,我还会怕什么报应?”他故作一副无奈地吁了口气,“对了,我刚才仔细地想了想,好像还有一个人没到嘛。”“你是在等我吗?”神工的双手被阿健制住,出现在楼梯上方。
“云……云哥,这个人鬼鬼祟祟的在门口徘徊,所以我就把他抓进来了。”阿健的神色里有一丝不自然。
不过,浸淫在胜利的喜悦氛围里的杜保云显然没有察觉他的异状。
他起身走上前去,“真是天助我也!这下子全员都到齐了,这出戏真是高潮迭起啊!阿健,拿掉他身上所有的武器,放他下来。”(本书版权属原出版社及作者所有,www。shubao2。com四月天会员独家OCR,仅供网友欣赏)
“是……是的。”阿健极其不愿地松开神工的手让他走入地下室。
神工一步步地拾阶而下,眼角余光扫过众人。
看来还真是灾情惨重。
“欢迎、欢迎,好久不见了,神工。”杜保云老奸巨猾地笑着招呼,不知情的人还真会以为他们是久违了的好朋友呢!
只是他的狼子野心任谁都知道。
“想必你玩得正高兴。”他冷冷地瞅了他得意扬扬的脸一眼。
双带笑桃花眼的俊美男人,虽然在他的左眼下方有着一道弯月形的伤疤,却无损他绝伦的容貌。
“你……你们是谁?”杜保云仓皇地瞪着陌生人。
男子的唇畔挑着笑,“本该是朋友,不过,现在是敌人。”他给了个谜样的回答。
“神,没事吧?”男子优雅地走近神出,审视他的伤势。
“还过得去,”神出伸出食指推开他凑得过近的脸庞,沾血的指头在他的额头上留下一个印子。“怎么会到台湾来?”。
“当然是为了生计。”男子似假似真地道。
神出挑挑眉,他的话只能信三分。
“神差,你……”神工从头到尾将他检视了一遍,“没受伤就好。”神差来不及说话。
“唉——”鬼使特意将淌血的臂膀在神工的面前晃动。
受伤的人可是他耶!神工竟然视若无睹。
“能够动就表示还有救。”神工瞥了他的手一眼,回复一贯的冷淡。
“冷血动物!”一点同情心也没有。他转向立于身后的三名男子,“鬼斧,快来帮我包扎伤口,痛死人了!”往后,他想当英雄会先考虑清楚再行动,不过……他就是没有办法坐视神差受伤不管。
被称作鬼斧的男子有一张漂亮的娃娃脸,“原来你也会英雄救美这一招!”神差闻言细致的脸上染上淡淡的红晕。
“好哇!原来你们早就到了,那这一枪我不是白挨了吗?”鬼使蓦地察觉,忍不住发出怨言。
“怪他好了,”鬼斧指向鬼魅,“紧要关头他才说要去方便一下。”“嘿嘿……我去照料漂亮的小姐。”鬼魅的脚底抹了油,闪一边去。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他替她解开手上的绳索时不忘询问。
“风挣。”她盯着他深邃的眸子、靠得极近的俊脸,不由自主地红了双颊。
又是一个俊美的男子!
她的视线越过他的肩膀朝不远处的一群男子瞧去,忍不住叹了一口气,他们站在一起就像是出自名家之手的完美作品,教人激赏,若真要挑出缺点来……恐怕就数花群中的绿叶——她的目光落在魍魉身上。
他不算丑,只是平凡,在这群出色的男子中就显得不起眼,几乎会让人忘了他的存在。
杜保云的一双贼眼不住地窥视所有人的动静。
闲话家常的众人似乎不将他放在眼里,完全没了戒心,真是一群得意忘形的家伙!
他悄然地移动步伐往地上的枪接近,他相信自己不会一直是个失败者,他才刚拿到台湾的主控权,还有很多荣华富贵等着他去享受呢!
霎时,一颗子弹不偏不倚地穿透他的左心肺,他的世界就在刹那间静止,没有痛楚也没有多余的感觉,就此画下句点。
“游戏结束。”神出把枪交回面前的男子,“鬼,我欠你一份人情。”“什么话,我们是兄弟耶,哪还需要分彼此!”鬼没勾人魂魄的桃花眼盈满笑意。
神出似笑非笑,移动蹒跚的步伐朝风挣而去。
他的确不该再闪躲下去了。
“麻烦请躺好,否则我怎么帮你处理伤口!”神工一板一眼地要求。
“我要鬼斧替我包礼啦!鬼使不满地抗议。
鬼斧爱莫能助地投去一瞥,“我得仔细地替风挣小姐缝合伤口,女孩子的脸若是留下丑陋的疤痕就不好了,你说对吗?”“我可以等你弄好。”他倔强地宣称。
“是这样吗?”神工微微挑起一道眉,漫不经心地道:“如果伤口受到细菌感染,严重的话可是要切除整条手臂,到时侯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。”“有这么严重?”鬼使狐疑地拧着眉头,犹豫着该不该让神工动手。
他是法医耶!法医通常只会勘验或解剖尸体,他能相信他的技术吗?
不过,依目前的情况来看,他好像别无选择。
“你可不要借机公报私仇。”他乖乖地躺平在治疗床上,“咦!为什么我要躺着才行?我受伤的部位是手臂,没必要躺着吧!”拿起钳子夹了棉花沾了消毒水,他一本正经地回答,“少开口说话,你若装得越像尸体,我处理的速度跟效果就会越好。”尸体?“太过分了,你分明就是在诅咒我。”鬼斧露出会心地一笑,手上迅速敏捷的动作没有停顿。
他早就耳闻过神工的怪僻,如今亲眼见识到,真让他庆幸自己不是是他手下的伤患。
不过,基本上他手下的活口本来就不多。会有这种习惯也无可厚非。
神工满意地瞟了闭上嘴不发一语的鬼使一眼,加快处理的速度。
神出静静地倚在门边端详鬼斧及神工替两人处理伤口的情形。
他内心牵挂的是风挣脸上的刀伤,杜保云那一刀不仅割伤了风挣的脸,连带也割舍了他仅存的生机。
至于,那幕后的主使者他自然也不会轻易地饶恕。
“玉皇,你的伤口还痛吗?”脱下手套,鬼斧抬手拭去额际的汗水。
“没事。”他的眸光没有离开风挣贴着纱布的脸庞。
“她没事的,等麻醉药效过了就会醒了。”隐约感受到神出关切的目光,他立即说明情形。
拧着眉沉吟了好半晌,他终于开口问出他所担心的问题,“她脸上的伤会留下疤痕吗?”“这个……”他故意迟疑了会儿。
玉皇似乎很在意这个女孩,打从他会为她不顾自身的安危赴约;打从他为了她竟然要放弃台湾的版图开始,他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