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危情狂恋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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危情狂恋- 第17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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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等一下!”这粗嘎难听的嗓音一磨出喉咙,连水柳自己都吓了一大跳,天啊!她好怕。“你到底想怎么样?”
  “我要莫纳后悔莫及、生不如死。”丽亚一挥手,巴比随即拖来一张铁椅。将水柳绑在上面。
  “既然你要报复的对象是莫纳,你捉我干什么?”水柳拼命挣扎着,突然!她惊骇地瞪大双眼。“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
  “这是一颗定时炸弹,威力足以炸碎这艘游艇,将它和你绑在一起;然后告诉莫纳你在这里,他一定会来救你……”
  “启禀王后陛下,炸弹装置好了。”巴比走到丽亚身旁,躬身报告。
  丽亚点头。“很好!我们走吧!”
  “为什么是我?你要报仇关我什么事?”看着胸前的计时灯号一分一秒不停闪过,水柳再也控制不住放声大哭。
  “谁教你运气不好!”丽亚冷笑同巴比一起搭小船离开游艇,此刻一条人命的价值在她眼中尚不如一只蝼蚁,沉积多年的仇恨早就啃蚀光了她的良心。
  “你这个疯婆子——”椎心泣血的哭吼飘散在沁凉的夜风里。今夜,无月无星,浓稠的黑暗恍似死亡的阴影团团包围住水柳的身与心,理智正在一点一滴地消逝中,她快要被吸入恐惧的深渊了。“莫纳——”
  “你在叫我吗?”就好像天降神兵,莫纳那张俊美又邪气的容颜蓦地出现在船缘边向她打招呼。“嗨!亲爱的,对不起,我迟到了……”
  她怔愣地圆瞪双眼,看着他一步一步靠近,那颀长壮硕的身影终于停在她身前,他棕金色的眼眸依然闪烁着黄金般的光芒,那是任何一颗星星都比不过的明亮,还有——希望!
  可是……“你来做什么?”她还是硬憋着气骂他。“快走,滚啊!我不想看到你!”她没忘记丽亚临走前的话,这颗炸弹是准备用来给他和她送终的。
  “别生气宝贝,我……”他伸出手想抱她,却看到了那颗定时炸弹。“不要过来。”他神色乍变,回头吼了一句,阻止追云和两名“神偷门”人上船。
  “怎么回事?”追云让手下留在船缘,自己仍走了过来。
  “副总!”水柳吓了一跳,怎么连他也来了?
  “有炸弹。”莫纳面色沉重地盯着那正一分一秒向死神迈进的计时器。
  “你们快走吧!还有半个小时它就要爆炸了。”水柳闭上眼,说什么不愿连累无辜,尤其是……莫纳,如何忍心拖他一起死?
  “你们立刻回舰上,随时准备支援。”追云打发掉两名手下。“你对定时炸弹有研究吗?”他问莫纳。
  “一点点,我想试着拆下它!”莫纳小心翼翼检查这颗炸弹的构造。
  “别闹了,丽亚说过,它的威力足以炸翻这艘游艇,要是拆卸过程出个差错,你们……你们还是快走吧!”
  “我说过——我一定会救你的。”莫纳沉着声音,坚毅的眼神定在她身上。“你不信任我吗?”
  “不是的,我……我当然信任你,但这个险太大了,你知道吗?棺材准备一口就够了,难道你希望……”
  “这个你不用担心。”追云突然截断她的话,皱眉望着她胸前的炸弹。“要是我们真被炸死了,棺材连一口都用不到,因为他们绝找不到任何一具完整的尸首的。”
  水柳瞪了他一眼。“所以我叫你们走啊!”
  “来不及了!”莫纳忽地咕哝一声,他已经拿着随身携带的瑞士刀拆下定时炸弹的外壳了。“我觉得这个炸弹做得太简单了,你觉得呢?”他问追云。
  追云也取出他的瑞士刀,一条条地挑着那三条简单明了的电线查看。“红、蓝、白,其中一条是绝缘线。好个干脆俐落的炸弹。”
  “不像丽亚会干的事?她一向喜欢把事情搞得很复杂的。”莫纳摇头,不相信丽亚会对他这么好。
  “那你们决定剪那条线?”既然他们不想走,只好赌了。“白的。”“红的。”“蓝的。”
  他们三个面面相觎,真好,三个人的意见都不一样,连想投票表决,来个少数服从多数都不能。
  “咳!”莫纳清清喉咙。“我想我们该尊重当事人的意见。”他转向水柳。“你确定你想剪白线?”
  “我比较确定,你们应该快点走,但——去他的!既然你们那么想死,就剪白的吧!”也许是受到这两个玩命男人的影响,水柳忽然也觉得该放手一搏,毕竟有赌未必会输。
  “我还是觉得红的好。”追云低声咕哝着。
  莫纳撇撇嘴。“我喜欢蓝的,但水柳选择了‘白色’,所以……”他拿起瑞士刀,用力一挑,电线断掉的同时,“当”一声,计时器也停了。
  空气一时凝窒了三秒钟,在三声长气不约而同叹出三人之口后。打被绑架起,就一直处在绝望关头中的水柳,一时激动的又哭又笑,涕泣纵横。“呜……好险……讨厌!幸亏没听你们的话。”
  “人有失手。”追云耸耸肩,径自走开了去。
  “马有乱蹄!”莫纳续道,动手解开了水柳身上的绳子。
  她站起来,在他面前甩手摆肩,小小的身子完好无缺,他突然眼眶一红,伸出颤抖的手紧紧拥住她。“水柳、水柳……老天保佑,你没有离我而去,哦!水柳,我的宝贝,水柳……”他不停呢喃唤着她的名,只有老天知道,这半个月来,他受的折磨有多深。
  “莫纳,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?”追云蓦地神色一变。
  多年的磨练,促使莫纳的警觉系统立刻将他的理智从激情中拉回来,他竖起耳朵,一阵叮当声从风中钻入他的耳膜,不祥的预感——“跳船——”他随即扯开喉咙大吼。
  站在船缘边的追云首先跳入海里,莫纳抱着水柳拼命往船边冲,一个大翻滚跳出甲板,海就在他们身下了。说时迟,那时快,迅雷不及掩耳间,轰然一声大响,整艘游艇被炸上半空中,滚滚浓烟像一朵蕈云遮蔽了半个天空,爆起的火花像燃烧的太阳那么猛烈。最后全化成一堆灰烬坠入海里……
  第九章
  二少爷在那里。“看到大爆炸而赶过来救人的巡逻舰,一名”神偷门“人首先发现了追云的行踪,他正攀在一块碎甲板上,载浮载沉。
  两个“神偷门”人立刻跳下海去救他。追云甩开了手下的救援,厉声大吼:“快找莫纳王子!”
  “表哥怎么了?”莉莉安出现在甲板上,此时天际巳露出些微鱼肚白,她由上而下看到了他一头的血和水。“你先上来再说?”
  她抛下一只救生圈,追云套上它,莉莉安和调查局密探一起将他拉上舰艇。她没有立即问他昨晚发生的事,先叫人送上急救箱,包扎追云手臂、头部和背部上的多处擦伤。
  接着又倒了一杯威士忌给他,烈酒下肚后,追云苍白若纸的脸孔总算恢复了一点血色。
  “我们上当了。”他咬牙切齿,指关头紧握得发白。“丽亚在游艇上安装了大量的炸药,发动器设在绑在水柳身上的定时炸弹上,我们只顾着拆定时炸弹,却没发现拆下炸弹,等于引爆另一处的炸弹。”
  “那表哥……”
  “公主殿下,让我去找吧!”一位密探跃下海里。
  她脸色发白,两眼定定地注视着出事的海域,全身上下抖个不停,嘴唇死命地紧抿着,咬出了一道又一道鲜红的血痕。
  追云拖着沉重的脚步走过来,他何尝不难过。“想哭就哭吧!”他轻轻拥住小公主的肩膀。
  莉莉安全身颤抖着更厉害了,但她仍然用力握紧拳头,使尽所有的力气厉吼:
  “我不哭、我不哭,我绝对不哭,我要报仇,表哥……”泣血哀鸣像刀一样凌迟着追云的心,他屏住呼吸,泪眼对着初生的朝阳。“会的,我们一定可以为莫纳报仇。”硬磨出齿缝的粗嘎声音,是他用生命对太阳立下的誓言。
  “表哥……”她再也忍不住哭倒在他怀里,直到声嘶力竭,耗尽全身力气,彻底晕厥为止。
  搜索一直进行着,不到半天的时光,莫纳王子出事失踪的消息已经传遍“苏格里”全国。
  第六代,唯一继承“玄武”血缘的人死了,这代表什么?所有莫氏的族人、门丁、家仆,百年前被流放出“黑暗帝国”的人都再也回不了故乡了。他们被帝国永远地据弃在门外了。
  当天下午,“苏格里”内战正式爆发,由莫卡多国王亲自对丽亚王后宣战。惨烈的战争于焉揭开序幕。
  翻腾的波浪击碎在沙滩上,飞溅起透明的水珠在阳光的照耀下,闪烁着钻石般晶莹眩目的光辉。
  这是一片美丽的沙滩,有着如雪、如絮般绵延不绝的细白沙子,微风吹过,堆起沙的、筑起城堡,一条人影就在这大地之母的保护中,缓缓张开了眼睛。
  莫纳摇晃着晕眩的脑袋,一边急着查看自己的手,大爆炸发生的时候,他只记得自己立下要与她同生共死的誓言,他死命地拉着她,不管那爆炸的冲力、拉力有多大,他的身子几乎要被海中的漩涡给扯裂,他宁可粉身碎骨,也不愿抛下她。
  他闭起双眼,突然两行热泪滑下脸颊,那只已经麻痹的手感觉到她的存在,他颤抖着转头,手掌用力握紧这触感熟悉的柔葵,没错,她真的在,感谢老天没有夺走她。他激动地睁开眼,迎上那张朝思慕想的容颜,迫不及待紧紧抱起她,这辈子他再也不让她离开他的怀抱了。“唔!”她轻轻挣扎了下,鼻端冲进他浓厚的男性气息,就是这种安全的感觉,她作梦都忘不了。“莫……莫纳……”
  “哦,天啊,水柳,水柳……你终于醒了!”他捧起她的螓首,额头抵住她的,脸颊一遍又一遍磨蹭过她的柔嫩与温暖。
  “呜!莫纳……”她抱着他的头,想起这半个月来所受的折磨与思念,还有昨晚那场惊心动魄的大爆炸,她真的以为自己就要死了,但这却不是她最害怕的,她只遗憾未能见到他最后一面,她不知道倘若未来有一天,当他们誓必得分离时,少了他,这被活生生撕裂的身体与灵魂是否还能活得下去?
  “别哭,水柳,别哭……都是我不好,我没尽到保护你的责任,我发誓,再也不会让你受到一丁点儿伤害,水柳……纵此一生,我都会用我全部的性命来守护你。”
  “我也一样,我也一样,我们这辈子都要在一起。”她紧紧偎在他怀里,一颗心被这如火般的挚情沸腾得像要爆炸。“现实”完全掩埋在死里逃生的激情里。这一刻,不求任何报偿,她只愿为他燃尽这一生中所有的爱。
  他们两人就这样紧密地相拥着,这一段得不到祝福的恋情已经走过太多的危机,他们都累了,只想永远这么抱在一起,再也不分离。
  直到一只海鸟低空掠过海面捕鱼的声音,吸引住他们的注意力。莫纳依然将水柳抱在怀里,但他抬起头,放眼环顾一下四周的环境,这是一个十足陌生的景象,他不得不拍拍她的背。
  “我们恐怕遇难了?”他起身并牵起她的手。“我们四处看一下,或许可以找到人烟?”
  “等一下。”他这一走动,她才发现他背上大片的擦伤,那伤口都被海水浸得发白、浮肿了。“我们得先处理你身上的伤。”
  “怎么处理?这附近没有淡水,也没有药。”他轻扬眉峰,昏迷时还不觉得痛,但一醒来,稍微活动了下,伤口又被太阳一晒,那又痒、又麻、又痛的滋味,真不是人受的。
  “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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