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人鱼王子追情记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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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鱼王子追情记- 第5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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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吵死了!”雷公咆哮莫过于此,惊呆了在场的大人和小朋友们。
  脾气来得快、去得也急的鱼步云,猛地弹跳起身,在看见几个小明友被他的吼声吓哭时,他敛敛肝火,这才垂眸看向蹲在地上的女人。
  很面熟。“又是你!”那个鸡爪女!
  一开始被他的大吼吓得愣住的徐曼曼,在接收到小朋友们因恐惧而起的哭声时清醒,象徵好脾气的两道柳层锁出峰壑,倏地站起身。
  “是我!就是我!”用尽全身力气大叫,“不要吓坏小孩子!”
  再怎么样也不能吓到孩子们啊!
  她出乎意料的强势态度,让鱼步云愣了愣,好半晌,他才有了动作,双手抱胸地盯视她。
  被看得好不自在,徐曼曼怯怯地挪了下身子,而末孟湘则趁两人不注意时,把小朋友“偷渡”到安全距离外的屋里,隔著落地窗观看外头的战况。
  鱼步云向前一步,用很挑衅的语气开口:“如果我继续吵呢?你又想抓花我的脸?”
  她强悍的气势瞬间萎缩,被红润带羞的表情取代,“我已经说过那时不是故意的。”
  她注意到他睑上还有几道浅白末退的伤疤,愧疚感再度涌上心头。
  他恶劣地仍不想给她台阶下,“不是故意的,就已经抓得我皮开肉绽,若真是故意的,我不就被你刨成一准肉丝?”
  “你——”徐曼曼找不到话说。
  跟这个男人说话,简直就是在挑战自我脾气的底限。
  “就算我真的对不起你——”
  “你本来就对不起我。”毫不留情地打断她的话。
  “也跟孩子们无关,你下必把气出在他们身——”
  “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虐待儿童了?”  一句话堵回去。
  “鱼先生,我很认真、也很诚心地想跟你沟通——”
  “很可惜我们有沟没有通。”
  “你一定要打断别人的话吗?”
  “我不是让你问完整整一句话了?”他哪有打断她啊。
  俏脸气得涨红一片。“你、你不讲理!”
  “这世界如果光靠讲道理就行得通,要警察干嘛?”眼前气红的小脸像苹果,让人想咬一口。
  “鱼先生!”
  “叫我鱼步云,无聊的称谓只会让我头皮发麻、全身起鸡皮疙瘩。”
  “我跟你不熟。”基本的礼貌还是要有,哪怕眼前的男人没品到了极点。
  粗糙的姆指毫无预警地抚上她气嘟的菱唇。
  “你的嘴巴真的很小。”
  这么小的嘴,吃东西一定跟小鸟啄饲料一样。他想。
  啪!徐曼曼迅速拍开轻薄的贼手,睑颊热得犹如火烧。“请、请你放尊重一点——”
  “尊重?那是什么东西?”他皮皮地反问。“亲都亲过了,老实说,我挺喜欢你的味道。”
  “你!你你你——”
  “我!我我我!—”他学她说话,笑苦凑近睑,黑瞳锁定几乎可以拿来炒蛋的俏丽热脸、“你气色不错,比起上次要死不活的模样好看多了。”这才顺眼嘛!
  她不善口舌,脸皮也不够厚,面对他可比长城厚的脸皮,和粗鲁鄙俗的用字遗词,竞一句话也反驳不了。
  真丢脸!徐曼曼又气又恼。
  “别气了。”
  被瞪了好几眼的鱼步云心情大为舒畅,没想到趁午休时间偷偷溜进这所幼稚园也能遇上她,台湾真的很小。
  “我怎么可能不生——”
  “你在这里工作?”一下子就转移了话题。
  “对,我是这里的幼稚园老师。你救了我两次,我很感谢你,对于让你受伤这件事,我也感到很过意不去——”
  “我在对面工地工作。”很近。
  “我知道了。如果你来找我是为了报仇,请直接针对我来,我会尽我所能向你致歉,请别再闻进幼稚园,这样会吓坏小朋友—!”
  “你的衣服湿了。”鱼步云的声音忽而转沉。
  她知不知道自己穿的是白衬衫?他觉得好笑。
  濡湿贴身的衬衫下透出的粉嫩肤色很……引人遐思。
  “还不都是因为你刚才把水溅出来——不对,请你听我把话说完,我是真的很有诚意想请求你的原谅,如果你一直不愿意沟通,我不知道——”
  “你的内衣颜色透出来了。”
  “我知道我——什么?”
  “鹅黄色的胸罩很适合你。”
  徐曼曼顺著他炽人的视线往下望,愣了半晌,才想到要用双手护住蒙咙春光。
  “色狼!”
  “我早就想警告你,是你一直打断我的话。”真无辜啊。
  “你你……大色狼!”
  “真正的色狼才不会提醒你。”他算很好心了,虽然也看了不少。“坦白说,你的身材不错。”
  啪!清脆巴掌声又一次响起。
  第四章
  为什么会惹来这么一个……麻烦?
  麻烦——这已经是徐曼曼所能找到最婉转、也最贴切的说词。
  从小列大,她没做过什么坏事,一直是个规规矩炬的孩子——认分地完成九年国民教育、考上高职幼保科、插大考进幼儿教育系,毕业之后顺利找到工作,完成从小的心愿——成为幼稚园老师,一路走来平平安安,没有脱轨。
  是不是因为太顺遂,老天爷看不过眼,才降下一个……麻烦给她?
  “曼曼……”宋孟湘恳求的语气一如过去一个礼拜,在中午时分哀怨地飘来。
  “你快想个法子好不好,他几乎——不,他根本就是天天来!”搞得她快发疯,小朋友们也因为戏水池被占,快乐的戏水时光硬是被抢去大半。
  她可爱的、天真的、无忧无虑的小朋友们,怎么能被这么一个混帐男人欺负?
  但要她亲自披挂上阵“剿匪”——不不不,她还没嫁,一介弱女子可承受不起狮子吼,也不想太早死,只好昧著良心叫好友前去抗敌。
  真搞不懂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爱泡水的男人,男人不就该几天不洗澡,等著发臭、袜子发霉长菇的动物吗?
  偏偏鱼步云异于常人,天天来泡水,也不怕泡皱一身皮!
  “我已经试过了。”徐曼曼不是没想过办法,只是遇上一个油条男,她也无计可施啊。“你觉得他是能讲道理的人吗?”
  宋孟湘想也不想就摇头,非常不给话题中的男主角面子。“我猜他根本是故意找你麻烦。”一定是这样没错。
  “如果真是这样就好了。”记忆犹新,前后算来她共甩了他两记耳光,虽然他没有还以颜色,却很不乾脆地天天出现在她面前,仿佛故意要提醒她曾做过什么好事?“更少我能直截了当地还他人情。”
  “还有耳光。”身为好朋友,宋孟湘专司提醒。
  “谢谢你了。”
  “真要谢我,就拜托你去请走那位瘟神先生好吗?孩子们巴望著能玩水呢。”
  哀叹一声,徐曼曼拖著脚步走向后院。
  她能体会清朝李鸿章与日本人交涉,签下马关条约时的心境了——
  面对船坚炮利的对方,还要故作镇定,好难哪。
  “又是你。”
  戏水池里的男人嚣张依旧,语气挑衅意味十足。
  “这句话是我要说的。”这是第几次了?徐曼曼索性拖来儿童用小矮凳,坐在一旁。“你还要泡多久?”
  “下午没工,再一下。”鱼步云掬了水泼脸,痛快!
  几滴水珠溅湿了徐曼曼的衣角。“孩子们想玩水。”
  “我又没拦著他们。”理直气壮得很。
  “你霸著他们的戏水池。”这样教他们怎么玩?
  “你想赶我走?”闲适舒畅的表情让横眉竖目取代。
  奸无力,这男人根本说不听。
  “我们是朋友,我当然随时欢迎你来,只是孩子们也有玩的权利,你不能剥夺他刷的游戏空间。”
  朋友?
  “我跟你很熟吗?”长臂挂上橡皮戏水池边缘,长指朝她一勾。
  乖乖倾身向前,她摇摇头,回答他提出的质疑,“不熟。”
  “有说过要做朋友?”
  再摇头“没有。”
  “那你说什么朋友?”这女人末免太天真。“你知道我是谁?我从哪里来?我是做什么的?又有什么企图?”
  一句句质疑伴随身体的逼近,说到最后,两人鼻尖只剩一寸不到的距离。
  “我……都不知道。”她气虚地回答,发现这个男人有点——不不,是挺愤世嫉俗的。
  “那你还说什么朋友?”明明什么关系都没有,还要搬出这两个字装熟,多可笑!
  他冷嗤一声,完全忘记先前两次的亲密接触。
  “你说得对,但是……直觉告诉我你是好人。”救了素昧平生的她两次,这样的人能坏到哪儿去。
  直觉?鱼步云翻个白眼。“只有女人才会相信直觉。”
  “难道你不是好人?”
  “我当然不——”等等,他们怎么会扯到这个?“回到重点,你干嘛来烦我?”
  口气顺理成章得仿佛她不识好歹地扰他清静似的。
  徐曼曼不敢相信世界上真有这种倒果为因、是非不分的人。
  好嚣张!好霸道!好……好……
  哗啦一阵水声,打断她的思绪,激起的水珠溅湿她的睑。
  “呃……”抬眼看著霍然起身的他。
  “干嘛?”一样没好气的回应。
  “你——”原以为自己说—个字就会被打断,没想到他鱼老兄有那份难能可贵的耐心等待下文,没有心理准备的她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,只能尴尬地拉长尾音。
  很快的,他的耐心告罄。“你你你个半天是想说什么?!”
  “你……你——”
  “都出来了你还催!”他不悦地踏出戏水池。她就巴不得他早走早好啊,可恶,。没来由的,心头火再度窜升。
  “你……你的衣服都湿了。”好半天,她终于吐出这么一句,“为什么穿著衣服泡在水里?”
  “你希望我全身脱光光?”
  小脑袋浮上香艳的画面,俏脸瞬间烧红。“我、我才没有!”严正声明,她她她……她怎么可能那样想!
  偏偏脑海中的景象彷佛烙了印,怎么也挥下去。
  “说到身材我可是挺有自信的,身高一米八、七十六公斤,该有的地方不输人,不该有的绝对没有,我这六块腹肌简直是世上少有,更别说是二头肌、三头肌、背叽,还有最难锻链的侧腹肌——”
  “够了。”本来有些模糊的画面瞬间被他描出写实轮廓,让她遥想起去欧洲旅游时在博物馆见过的大卫像,酡红倏地浮上娇颜。
  “你不信?”他说的可是实话哩。
  “我没有不信……”徐曼曼有些无奈。这个人怎么这么“番”?刚刚才说他们不是朋友,现在却又一脸正经地推销他的身材,真教人难以捉摸。
  “咕噜噜……”—阵怪异的声音响起。
  什么声音?徐曼曼疑惑地皱起纤眉。“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?”
  “什么?没听见啦。”声音带了点不自在。
  “咕噜噜……”
  又来了。
  “你真的没听见吗?”她不可能幻听啊。
  “你、你很烦哩!”
  “咕噜噜……”
  她没听错,这声音是从——他身上发出来的。
  寻找的目光焦点最后集中在鱼步云引以为傲的六块腹叽上。
  再怎么壁垒分明、傲视群雄的腹肌,也禁不起几天下来的缩衣节食,难堪地哀唱空城计。
  “你看我做什么!”他回以怒瞪,古铜色的脸庞映苦恼火的浅红。
  “我、我走了。”
  “鱼、鱼先生!”小手及时抓住一截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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