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叶般,压根提不起力量来拒绝他。
她知道此刻的他根本没有意识可言,他会这么做也不过是基于男人的生理反应,或许事后他什么都不记得了。无论结果是什么,她的目的不就是这个吗?如今他会自动索求,总比她对一个木头人付出要好多了吧!
巧芯消极的安慰自己。
当她发觉他一只手已游移到她暴露的后背,用力扯开她的肚兜,并以渴幕无比、温柔的吻折磨着她,巧芯几乎晕然醉死在他怀中。
“芯……”一抹浓浊的气息自他喉间发出,虽神志不甚清晰,但仍喊着她的名字!
巧芯流下欣慰的泪,值得了,一切都值得了。
滋“”他用力扯开了他俩之间的隔阂,似火般的大手不停抚触着她的身侧,这种感觉深深攫住巧芯的每一根神经,窜向她的脑门。
人会死于这种无止尽的折磨吗?巧芯无意识的想……然,接下来所发生的事她再也无法想像,一声痛苦的喊叫声窒在她喉间,在疼痛的迷雾渐渐散开后,取而代之的竟是一串串燃烧的热气在她体内爆发扬升……她了解,她已是他的人了。
夜已深,巧芯紧紧守在玉延身边,偎在他身旁睡着了。
那个办法似乎还真有效,此刻的他已退了烧,脸色也没之前那么苍白了,甚至原本已泛紫的唇也渐渐呈现出该有的润红。
玉延眉头微皱了下,渐渐睁开了紧闭已久的双眼,他立即摸着自己的身上,发现他的衣物仍完好如初的穿着。
难不成那真是场梦?对,巧芯呢?
他吃力的挪动身子,蓦然瞧见她倚在他身旁的洞壁沉睡着,不安定的心也稳定了不少。
想起方才的那场不该有的梦,他不禁又血脉翻涌着,它太逼真了,逼真的让他今生今世都难以忘怀。
她一定担心了他许久吧!瞧她睡得颦眉蹙颔的,多不安稳。
他忍不住抬起手,抚上她深锁的眉间……“玉延,你醒了?”想不到她如此浅睡,轻轻的触碰就惊醒了她。但见她欣喜欲狂的神情,玉延也跟着高兴。
“你一定也累了,我昏睡了多久了?”他扯出以往那派自若的笑意。
“快一天了,简直吓死我了!”思及昨天的焦急与无助,巧芯又泪如雨下,还好上天听见了她的祈求声,他还是醒了。
“快一天!那方才我们是否有……是否有发生什么事?”他指的是那件几乎像真的绮丽之梦。
巧芯顿时惊慌失措的急予否认,“没……没什么事,你一直昏迷不醒,而我也一直守在你身边,哪有什么事好发生的。”
天,他是不是知道了!完了,他一定会以为她是个放浪形骸的无耻之女!
“是吗?”瞧她这副欲盖弥彰的惊恐样,必定事有蹊跷。但既然她不愿说,他暂时也不勉强,他会找出答案的,“也许是我作梦吧!”
“对,一定是你作梦的,别再胡思乱想了。你一定口渴了,我去帮你找点儿水来。”巧芯趁机想到外面喘口气,她快吓坏了。
“千万要小心。”
看着她飞奔出去的背影,玉延的怀疑更深了。
他用力挺直身子坐起,准备运气调养生息,时间又被他给耗掉一天了,接下来他必须加快脚程,绝不能再拖了,因此当务之急就是要先让自己完全复元。
当他好不容易盘腿坐好后,无意间竟瞧见在他身后压着一样红色的东西,他抽出一瞧当下一愣,那不是别的,是女人的一小截肚兜儿。
这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?一定是巧芯的,这么说昨夜的梦也是真的!
她竟为了救他付出那么宝贵的东西,为什么她不愿承认呢?他一定要找机会弄清楚。
他将这一小截证物偷偷塞进怀中,嘴角亦欣慰的扯出一抹笑意,因为他了解巧芯应该是爱他的,否则她不会做这么大的牺牲。
他闭上眼,暂时摒除所有的杂念,试着运气,这才发现他全身已了无中毒的迹象,这又更加确定他的猜测,因为自己绝不会平白无故的突然痊愈。
为了她,他一定要马上恢复,带她回家。
玉延抱着巧芯,以风驰电掣的轻功连夜赶回兰州。
一路上巧芯无不为他捏了把冷汗,且频频叮咛着要他以身体为重,不要如此耗费体力。他才不过是个刚痊愈的伤者,怎能运行轻功飞行一天呢?真怕他受不了,旧疾复发。
“别紧张,我现在好的很,昨晚也不知怎么的,我体内的毒性竟全都散尽了,而且经过运气后,一切都没问题。”
他一语双关的说,并观察着巧芯做何反应。
巧芯双颊猛然一热,支支吾吾的说:“那太好了,也许是你的底子好,所以复元的快。”
“是吗?”他别有深意的又瞧了她一眼。
“你……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她怯生生的问道。
“没什么。”他对她眨眨眼,撇唇一笑,搂着她纤腰的手劲儿更加重了些,不知是意味着什么样的心思。
一路上两人就此默然不语,玉延更是加紧速度,往兰州的方向尽力奔驰,把握时限将火梅如期送达。
当到达徐寿的房舍时,已值最后一天的黄昏。
虽经长途跋涉,然玉延与巧芯两人都不露疲态,脸上有的只是振奋及喜悦的神采光芒。
“你们回来了,真是太好了!我还以为你们赶不及呢!”徐寿神情大喜的迎向他俩,并接过火梅。
“徐老,小心!它有剧毒。”玉延连忙喝道。
“有毒!或许就是这样的毒能与常夫人的肺痨相克也不一定。”徐寿研究着它,慢慢说道。
“那么能用吗?会不会有危险?”巧芯不想拿母亲的命来当赌注。
“此乃先师所言,至于有没有效我也不敢肯定。”徐寿老实道来。
“这么说……”
玉延握上巧芯的手,安抚她说:“就试试看吧!再拖下去,伯母也过不了今晚,倘若有效,岂不是救回她一命。”
玉延说的没错,这是他俩千辛万苦寻来的,更是差点儿牺牲玉延的性命换来的,况且娘顶多也只能拖到今晚,就试试吧!
“老爷爷,我娘就交给你了,你尽管去做吧!我不会后悔的。”
“那就好,你们就到外面等会儿吧!”
巧芯深深望了母亲一眼,但愿她再度进来这间房时,由老爷爷口中得到的会是令人振奋的好消息。
真是个让人欢喜的结局,当徐寿用火梅救治常母后,她全身非但无中毒反应,就连肺部也健全了许多。
再接下来的三天时间里,常母的病情进步神速,每日已能起身走动少许时间。春娘得之消息后,高兴的差点儿毫没水准的大叫起来,也常常拨空前来探望她。
“我说华芳,你真是令人羡慕,不仅拖了好几年的痛好了,还多了个好女婿。”
春娘含着笑意,长喟了声。
“快别这么说,巩公子人品身家都不错,还不知道会不会要我们巧芯呢?”常母不敢相信竟会接二连三遇见那么好的事。
“你难道看不出来他很喜欢巧芯吗?”
春娘笑她又在锁牛角尖了,什么人品身家、家世背景,全是骗人的把戏,还是真情才是真的。
“我也知道他是个难得的好孩子,为了替我找火梅,命差点丢了!只是……或许是我的心理不正常吧!”常母幽怨的说。
“不是你心理不正常,你听说过”一朝被蛇咬,十年怕草绳“这句话吗?其实说穿了,你就是害怕巧芯会重蹈你的覆辙。”当初她娘就是身份地位不如人,而遭人遗弃。
“你说的没错,我也许是害怕吧!但我相信巧芯会很幸福的,因为巩公子对她那么用心,还不嫌弃我的病,言明等我身子骨健朗些就要带我回巩府休养。”
事隔十多年,再去想这段往事已不觉那么痛心了,毕竟她拥有一个那么乖巧的女儿不是吗?
“你会去吗?”
春娘突然烦恼,将来她会少了一个说话的伴。
“我不会去的,在这儿住了几十年了,虽回忆不是让人喜悦的,即便酸甜苦辣也有了感情。”
“那么巧芯呢?你不去她会去吗?”这确实是个麻烦事,巧芯事母至孝,要她撇下母亲远赴异乡,她可能不会答应的。
“她是该出外见见世面了,有巩公子照顾着我很放心,她若不愿离开这儿,我会逼她去的。”常母语气坚决地道,因为她不愿让巧芯再闷在像寻芳苑这种地方。
“好吧!那就得靠你的不烂之舌啰!”春娘笑说:“对了,巧芯人呢?”
“他们一块去千岁宫。”
“千岁宫!上香吗?”
“不是,是去看花灯。”常母笑着说。
“元宵都过了,还去看什么花灯啊!别逗了。”春娘将手绢一挥,压根不相信常母所说的话,更笑她病好了,也会寻人开心了。
“你难道忘了,在千岁宫有个少女灯,那可是芯儿的作品呢!这阵子她忙着我的事都忘了去收回,好不容易这两天我病情有了起色,她才放心的去收回那盏少女灯。”
说起花灯,常母就露出得意的笑容,因为巧芯从小就有手工方面的天赋,而这次献佛的花灯就是照她自个儿的模样完成的,还真是唯妙唯肖!
“对呀!我怎么给忘了,那花灯还在咱们兰州夺了魁呢!”春娘也沾染了喜悦,开心的说道。
“娘,春姨,什么事那么开心呀?”
巧芯与玉延此时正巧钻头进来,看到的就是春娘那笑得合不拢嘴的画面。
“你春姨正提起你的花灯曾在城里得名次,所以高兴的不得了。”常母拉过巧芯,温柔的说。
“的确,那盏少女灯做的太完美了,第一当之无愧。”玉延才在一旁夸奖道。难怪他当初一进城会在千岁宫内留下最深的印象。
“巩公子,您客气了。”常母笑答。
“伯母,别再喊我巩公子了,这多生疏,直接叫我玉延吧!”
“对啊!就叫他玉延好了。”巧芯也在一旁起哄。
“你这丫头。”常母瞟了她一眼,“对了,你什么时候跟巩……玉延回太原?”
“娘,听你这口气,你是不去啰?”巧芯皱眉道。
“娘是不想去,要陪你春姨。”
“娘不去,我也不去!”她使着性子。
“不行,娘现在病情已慢慢稳定了,你也该出去外面看看,跟着玉延我很放心。”
常母坚持道。
“你瞧,伯母都这么说了,你还不放心呀!”玉延在旁敲着边鼓。
“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偷偷把我给卖了。”她望了玉延一眼,嘴角勾勒出一道顽皮的笑意。
“我不会卖你的,因为我已经是你的买主了。”他凑上脸,露出一脸牲生无害的表情,成功的营造出一种暧昧的气氛。
“你凭什么买我?”巧芯娇嗔道。
“你难道忘了那一锭金元宝?如上这几天的利息,现在那价值可不少啰!”他灿烂的笑意让巧芯气愤难平,似乎将雪山的一切忘的一干二净。
“你怎么可以这么霸道?”她用力跺脚不依道。
“我已是你夫当然可以了。”
“我们又没成亲!”她反驳。
“你我心知肚明。”他当然是指那“有实无名”的夫妻关系。
“你……”巧芯戛然住口,神色不定的看着他;他这话是什么意思,难道……“好了,好了,我说华芳,你瞧他俩多搭呀!一说上话就忘了我们两个老的了。”
春娘噙着笑,调侃道。
“巧芯,无论如何你一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