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太子玩失踪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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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子玩失踪- 第13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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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无色,这里没有干净的布给你包扎,你脖子上的伤现在要不要紧?”司空政一心一意只关注她的伤势。
  “这点小伤没什么的,倒是主子您弄伤了手臂,这可怎么好?”她只恨自己手边连一块干净的布都没有,无法给他包扎。
  “我们俩到底是怎么回事啊?”他苦笑,“居然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,若是我当初不带你出来就好了。”
  “主子即使不肯带我出来,我就是死也要跟来!”她语气的坚定让司空政的眸光凝成墨色,同时又看到她手臂上有一处奇怪的伤痕,不是新伤。
  “这是怎么弄的?”他一把抓住她的手。
  “上次回京的路上和几个小贼交手,对方使了暗器,我没有防备……”
  “为什么你就不能好好照顾自己?”他突然压抑不住一股澎湃而起的怒火,莫名其妙地斥责起她来。“你做事情从来都是这么不要命的吗?难道你的性命就不是命吗?”
  她怔怔地看著他,被他吼得傻住。“主子当初要我,不就是想要一个肯为您忠心卖命的人吗?我哪里错了?”
  他凝视著她,眸中墨色荡漾开来。在这凄风苦雨又黑暗潮湿的山洞中,这荡漾的墨色就像是一袭最暖的披风,将她紧紧包裹。
  “我不想再这样压抑地活了。”司空政低哑著声音,说出一句让她不解的话,但是还不等她询问,毫无预兆地,他陡然将她揽抱在怀中,深深压住她的双唇,并以更甚于山谷之外骤雨狂风的气势,吞没她所有反抗的神智和力气。
  湿黏的衣服紧贴著彼此的身体,火烫的肌肤仿佛要将这衣服干透,当他的热唇烙印在她的肩头时,她的颤栗和轻喘随著山洞外一道电闪雷鸣暂时击醒了两人的神智。
  “主子……”她睁著混沌迷蒙的眼,却看不清他,也看不清自己。
  “别叫我主子。”这句话他似乎已经说了许多遍。他的手指抚摸著她的后背,那裹因为被山谷峭壁上的树枝划破了衣服而裸露出一大片肌肤,他的手指就触摸著她,柔柔地抚过,带著无限怜惜。
  “这里没有外人。”她昏沉沉的,还以为他是怕被外人听到。
  他叹了口气,在山洞中这叹息显得绵延悠长。
  “你心中真的当我是主子吗?”这个问题问得很怪异,让嫣无色再怔了怔。
  他难道在怀疑她的忠诚?
  “主子……我没有做过半点背叛你,对你不敬的事情。”即使皇上让她暗中关注太子的行踪,将他的一言一行都报告上去,她也不曾做过任何违背自己道德良心的事情,他为什么要这样质疑自己?
  但是他再叹了口气,“无色,猎影都和我说破了你的心,难道你自己还没发现吗?难道你以为我真的是个无情无义的木头人吗?”
  轰然间,她像是被雷重重劈到,无言以对。
  多少年深埋的心事原来竟然不是心事?在自己心上人面前突然被揭破了她最秘而不宣的秘密,她该如何自处?
  黑暗中他们看不清彼此的神色,沉重的呼吸却泄露了两人此刻的心情。
  “无色……”他的手指还在摩挲著她,“这么多年了,因为种种原因,我不敢让你看破我的心事,但是如果继续对你保持沉默,这对你来说是最不公平的。”
  “主子……”她喃喃地唤,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,也不知道他接下来还会说什么。
  他是主子,是她的主宰,无论他让她做任何事,她都会义无反顾,从未想过什么公平。他指的是什么?是感情吗?
  司空政再度吻了下来,缠缠绵绵、密密层层的吻,不同于刚才那种陡然爆发的火热,带著试探和怜爱,挑逗和亲匿,自她的唇瓣辗转迤逦而下,吻遍了她肩部以上的肌肤,也吻烫了她的心。
  “如果不是因为在这里,我也许会要了你。”他喘息著,在她耳畔呢哝,“无色,我要你做我的女人。”
  “好……”她含含糊糊地应著,并不在乎这句话的背后意义是什么。她早已期待做他的女人了,不管以后是否要和粉黛三千争夺一席之位,只要能像现在这样依靠在他的怀里,而不是在山川湖海之中,凭著浓浓的思念回忆他的味道就好。
  “也许你还不明白我的意思,”他总是能轻易看穿她的心思,“不过没关系,我以后会慢慢讲给你听,反正你已经答应了,那么从现在起,为了我,必须要保重你自己,不要再让自己置于危险之地了,而且,也不要再在别的男人面前展露你的美丽,明白吗?”
  “是,主子。”她像是答应他指定的一个命令。
  他喜欢听她这样柔婉的声音,喜欢触摸到她火烫的脸颊,更喜欢侵犯她唇齿时她的青涩和纯真。
  于是他一吻再吻,像是要把她的灵魂都吻进自己的身体之中。
  就在两人情浓如火,难分难舍的时候,远远地,从山洞外面传来刘放很杀风景的喊声。
  “主子!少夫人!你们怎么样了?我带人来救你们了!老天爷!你们可千万要平安无事啊!”
  轻喘著的司空政在她的唇上啄了啄,“回去吧,我们还有许多事要做。”
  但是她的身子虚软,几乎站立不起来,只能半靠在他的肩膀上,任由他将自己抱起,走出山洞。
  外面的风雨不知何时已经小了许多,如牛毛一样的细雨打在脸上,软软的,如梦如歌。
  梦一般的幻境……是梦吧?也许这真的只是她的一场美梦而已?只是身下这温暖有力的手臂却来得如此真实。
  她悄悄侧目看他的脸──虽然有些狼狈,却不改高贵威仪。
  为了这个男人,她愿意牺牲一切,若今日是一场梦,但愿永远不醒。
  第七章
  将刘放收为手下实在是司空政的一次妙算,若不是有他拚力来找他们,大概他们还要被困在谷底好一阵子。
  他找到当地的百姓将司空政从谷底引回到半山腰上,并将他们安置在一个民间小院的房间里,显然主人得到他转达会重赏他们的消息,所以显得特别热情。
  “小人家地方小,短时间内实在收拾不出个样子来,还望公子和夫人千万多包涵。”主人是个中年农户,第一次见到司空政和嫣无色这样俊美富有的人,激动得嘴巴都不会说话了。
  “这已经很好了。”司空政道谢,“麻烦请给我们一间屋子,好让我和拙荆换衣服。”
  “这间房子有内外两间,您和夫人今晚就先睡在这里,我这就出去给你们烧火炕,再给你们做碗热汤,昨天我打了一只兔子,就做个兔肉汤吧。”
  这农户原来也是个猎户,迅速跑出去生火做饭,他的妻子女儿又是羞涩又是紧张地站在小院对面的门里,不敢过来说话。
  司空政对她们微微一笑,然后将房门关住。
  转过身,只见房中人正背对著他脱下外面那件湿透的长衫,他忍不住走过去,将她紧紧抱在怀中,热吻烙印在她的后颈上。
  “主子……”嫣无色的心头狂跳不止,想起山洞中他说的话,以为他现在就要在此地要了自己。
  “别怕,只是逃出劫难不免松了口气。”他的热气呼在她的脸颊上,男性的气息深深包围著她。“无色,辛苦你了。”
  她的身子陡然一震,“主子……为什么和我这么客气?”
  “总觉得这些年欠你良多,不知道该拿什么回报。”
  “我不要回报,只想问个确切的答案……”她还是不敢确定自己并非在梦中,“主子真的要我吗?”
  “你曾经见我像现在要你这样要过别的女人吗?”
  嫣无色苦笑,“我长年不在主子身边,不知道主子有没有要过。”
  “这句话是在质疑我,还是引诱我?”他的舌尖舔过她的耳垂,“不管我有没有过别的女人,但那并不是我要的,你想知道我是怎样‘要’一个女人吗?”
  这话已不是暧昧,而是赤裸裸的挑逗了。身体这样密密贴合,彼此情动如火,又是如此情势,他们的身体再没有任何的反应,就真的只是一对木头了。
  所以当司空政的手指掠过她胸前的敏感之处时,嫣无色除了颤栗和轻喘之外,只是更深地依靠在他的怀中,没有躲避。
  “主子,咱们的马车坏了,您是要骑马走,还是再去买辆车回来?”刘放的声音突地在外面响起。
  自意乱情迷中惊醒的屋内两人都深吸了口气,司空政轻声一叹,“来日方长,我不该连这一时一刻都等不了。”
  嫣无色脸红似火,赶紧转移话题,“主子,不仅要买新车,还有车夫的赔偿也不能少。”
  “嗯,多亏有刘放这小子。”他扬声对外交代,“买辆新车吧,在山脚下等著就好,不要再上山。”
  从随身的钱袋里拿出一锭大银子,嫣无色打开门交给刘放。
  院子对面那位农户的妻子怯生生地走过来,对她福身询问:“夫人要我做些什么吗?”
  “帮她更衣梳头吧。”司空政接话,“这些女人家的东西我做不来,她又受了伤。”
  “主……你也受伤了。”嫣无色一直没有留意到他的伤在哪里,此时顺著血迹去找,才发现是他的腿被什么东西划伤了。
  还好伤口不深,但是还有血迹和泥污在上面。
  “麻烦您帮我打盆热水来。”她对那农妇说。
  农妇赶快准备了一盆热水,嫣无色蹲下身,脱下司空政的靴子,挽起了他的裤脚,用一块干净的毛巾浸满热水敷在他的伤口处,轻轻擦拭。
  他想伸手接过毛巾自己擦,却被她伸手挡住,“我来吧,你自己不方便。”
  “唉,你颈上的伤口难道就不疼吗?”他心疼地看著她脖子上的那道伤口。
  “我这点小伤没事的,每年身上都会留下一些这样的伤口。”
  “从今以后,不许你再受伤了,否则就是我的无能。”执起她的手,在唇上轻轻一吻。
  那站在门口的农妇看得目瞪口呆,怔怔地说:“你们夫妻感情真好,已经成亲多少年了?”
  嫣无色讷讷地不好回答,司空政只是浅浅一笑。“许多年了。”
  这一夜,他们换好了干净的衣物,并肩睡在烧得热热的火炕上,虽然这是个贫穷的农家,家徒四壁,但是他们却觉得好像睡在舒适豪华的皇宫之中,因为自己的身边有对方。
  平静了心绪,暂时放下情欲,他们只是肩并肩地躺在床上说话。
  “主子今天为什么突然……”
  “为什么突然对你示好?”司空政幽幽道:“其实细细回想这些年,我和你之间早已不仅仅是主仆之情了。还记得当年我曾经送给你一个玉坠穗子吗?”
  “记得。那年我办案回来,主子忽然把那个系好穗子的玉坠送我,可是我的刀上从来不挂那些的,为什么要送我那个东西?我一直没有问过主子。”
  “那年我让你去调查河西总督贪污舞弊之案,但是临走之前为了案子,你和我起了争执,挟怒而去。以你当时的怒气之盛,让我几乎以为你不肯再回来了。在宫中惦记了你十数日,不知道你在外面怎样,是否还在生气?于是临时起意,很想等你回来时送你个礼物让你惊喜。
  “所以我请七妹为我做好那个穗子,又挑选了一块随身常戴的坠子一起送你,那时我没有明说,但送你这样的礼物在我国来说意义非凡,我还曾经一度后悔自己的莽撞。”
  “为什么?”她不解。
  “你自小和师父在深山之中,所以不懂这个意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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