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相思扣尊王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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相思扣尊王- 第14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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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他心念一动,剑眉微蹙。
  ???
  趁着月色还明,纱纱告别宋兮冽,离开左相府。
  已经在兮冽那里窝了一天一夜,她该回去面对自己了,总不能一直把相府当成她的避难所吧。
  再说,她何必不敢回柳家武馆,南宫忍也未必会来找她啊,她好像太高估了自己的魅力。
  天将军既已班师回朝,想必会在京城多待一阵子,此时他们应该俪影双双地在卿卿我我吧,哪会管她这个小角色。
  蓦然,一阵马蹄声令纱纱扬起双眉。
  答答的马蹄声在寂静的月夜里隔外引人注目,前方不远就是柳家武馆了,纱纱定睛一看,迎面而来的是一匹高大骏马,马儿的主人披着华丽白裘,俊颜勾勒着一抹玩味的似笑非笑,正专注的回凝着她。
  纱纱脸一红,忘了先前的悲伤心情。
  “你——你在这里干么?”
  她期期艾艾的。
  天啊,柳扬纱,你这个没骨气的家伙,不是要与他划清界限,不是列举出上百个自己与他不配的理由吗?怎么一见到他,她的理智就全都飞了。
  这是怎么一回事?
  南宫忍踱骑至她面前,对她伸出手,轻松自若地道:“跟我随意走走。”
  纱纱压抑住心跳加速,撇开眼不看他迷人的神采。“我……我要回家。”
  其实她想跟他骑到天涯海角。
  他用满是笑意的眼眸注视她。“纱纱,我们走一走,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。”
  她闭了闭眼再张开,他再这样看她,她真要昏倒了。
  “我——”
  她还别扭的想拒绝,他不理,长臂一伸,将她拉上了马。
  南宫忍驾驭着缰绳,纱纱小小的身子便处在一方安全的小天地之间,两旁有他的手臂护卫着,背后则倚着他结实的胸膛,干净的街道没有旁人,乍停的飘雪像是个好兆头。
  “你一天一夜没有回柳家武馆,上哪里去了呢?”
  他圈着她,鼻息近在她耳畔,弄得她浑身燥热不已。
  “没……没什么。”她哼了哼,原来他也关心她啊,她还以为他的心思全放在他的红粉知己身上了呢。
  “我知道那日你到清风别馆找过我。”
  “是吗?”她简直在答非所问嘛,这算什么答案?
  不理她刻意的不署可否,他续道:“那日天正好也来别馆找我。”
  “你们的感情很好。”
  不知不觉,她的醋味溢出来了,其实她也相心不愠不火又飘逸,也想潇洒自若得很帅气,可是她没那等功力,一下就破功了。
  “是不错。”他点头微笑道:“所以她有事才会找我商量。”
  “哦。”她无精打采,懒散回应。
  那他们干脆比翼双飞算了,干么还来吃她这根回头草……
  去他的,她何必妄自菲薄把自己比喻为一根草,再怎么没有男人要,起码她知
  其实她何必这么自我安慰来打肿脸充胖子,他们对她死忠,那是因为她煮得一手好菜,说穿了,他们是对她烧出来的菜死忠。
  这么说来,其实她是没有男人缘的。
  唉,她就知道。
  “天因为爱上敌军主将,所以六神无主,找我倾泄过度压抑的情绪。”
  纱纱一愣,他、他、他……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啊?
  天将军是一品武侯,功高位爵,向来就对朝廷忠心耿耿,她怎么可能放任自己的心去爱上敌军首将?这不是很匪夷所思吗?
  “不会吧?”她终于转过头去看他,一接触到他迷人的黑眸,她的心就很没用的立即投降。
  南宫忍微微一笑反问:“否则,你以为她为什么哭泣呢?如果我们两情相悦,她没必要在我怀中哭泣。”
  她想了想。“也对。”
  呆呵,为何她先前没有想到这一点,一径把他们配成天造地设的一对,原来天将军另有所爱,爱的还是敌军的首将,首将对首将,真是太相配了。
  只是,当今圣上恐怕不会这么认为就是了。
  更是条一开始就注定坎坷的情路啊,无怪乎她要哭泣了,这分明就是逼她在情爱与忠孝之间作选择,想来那位天将军的命还真苦。
  那么比起来她真是幸运多了,无忧无虑的长大,身为柳家武馆万绿丛中的一点红,算是她爹的掌上明珠,现在又那么幸福的坐在骏马上,身后有她心爱的人,更是死而无憾啊。
  “现在你了解了。”他黑眸静静停驻在她脸上,她柔顺的发丝在月光的映照下更显滑溜,他轻掬一络至鼻息处,举动爱怜无比。
  “那天将军现在怎么办?”她急着问。
  才刚从死灰复燃的情关走一遭回来,她现在对傅天感到同情极了,完全忘了先前就是傅天让她痛苦得半死。
  “交给她自己的心去处理。”南宫忍微笑且好奇地问:“如果你是天,你会怎么做?”
  “我?”她想了想,坦白道:“不管是敌是友,选择自己所爱的人哪,毕竟真爱难寻,要是错过了,恐怕以后也找不到。”
  “我想她会有智慧处理这个矛盾的难题。”他从身后轻轻搂住她的纤腰,十指在她腰间交叠扣锁。
  “纱纱……”他耳语轻唤。
  “什么?”她不敢迎视他炽热的眼,有点愧疚自己前两日的小心眼,足足误会了他两天耶,真是天理不容!
  “现在,我已解开你心中的结,该得些奖赏了。”
  南宫忍轻点樱唇,在她柔柔的启唇应合中,月儿似乎也在弯唇微笑……
  第九章
  “兮冽,我告诉你,骏王妃居然要给我爹十万两黄金的聘金哪!我爹高兴得几度昏倒,哈,他一定压根儿都没有想到我居然这么值钱。”
  纱纱的兴奋溢于言表,她认为自己现在是兰花会里最幸福的小女人,这份喜悦想当然耳要和她的这班好姐妹分享喽。
  皇甫初雅懒洋洋的扫了那只聒噪的鸟一眼。
  “行了,大家都知道你现在咸鱼翻身了,可是今天是兮冽她大哥成亲,她很忙,你那些不说也罢的过程改天再说行吗?”
  纱纱还是笑咪咪的。“哎呀,你们不知道,骏王妃真的对我好好,她给了我一堆十辈子都戴不完的首饰,就算看在那些首饰的份上,我也会打从心里把她当自己的亲娘。”
  自从误会冰释,南宫忍向她求亲后,她好不容易才遇到这个五人齐聚的日子,所以她要把她的欢乐一古脑的全向她们倾诉,因为如果没有她们的支持,也就没有今日茁壮的她,她之所以能勇敢的向小王妃之路前进,她的这些姐妹们功不可没啊。
  “我们都懂,不懂的是你。”顾衣儿挑挑眉。“兮冽忙进忙出,如果你不要一直抓着她的衣袖不放,她会很感激你的。”
  “对!”宋兮冽百忙之中抽空回答,顺便扯回自己的衣袖。
  “是啊,纱纱,喝口茶吧。”白妆丞温温婉婉地倒了杯茶搁在她面前,嘴角带着浅浅的微笑。
  纱纱一脸的无辜。“我……我只是想对兮冽表达我的快乐和感激,因为她是把我带进骏王府的始作俑者嘛,难道这样也错了?”
  “妈呀!”皇甫初雅一口茶喷出来。
  始作俑者?那是什么形容词?
  “我我……又说错了?”纱纱小心翼翼地问。
  宋兮冽又好气又好笑。“你没说错,而且我们大家都很替你开心。”
  “是吗?”纱纱单纯的放心了。“那就好。”
  “夫人请各位小姐入座,宴席要开了。”婢女来报,前厅隐隐约约传来锣鼓喧天的声响,想来是新娘子迎过门了。“走吧!去吃个痛快,喝个不醉不归!”皇甫初雅一马当先,她向来最喜欢这种糜烂、歌舞升平的感觉。
  “小扬豹叫我带几块他最喜欢的甘露酥回去让他解馋,也不知道今晚的点心有没有这一道?我可要留神的看……”纱纱跟着她的姐妹们一块儿走,边走边叨念。
  “姑娘!”
  一个突然冒出来的人影拉住纱纱,表情就跟他的声音一样兴奋。
  “你你你……你想干么!”纱纱瞪着他,这人神出鬼没,经常出其不意就吓她一大跳,当真古怪。
  而且说来也奇怪,只要她不经意的去某某王府,就一定会看到他出现,难道他是专门帮王府打扫的吗?
  “恕在下无礼。”南宫柏逸欣喜若狂地看着她。“能与姑娘三度相逢真是三生有幸,敢问姑娘芳名?”
  这次他学聪明了,一上来就打铁趁热先问芳名。
  “她叫柳扬纱,南宫世子有什么指教吗?”皇甫初雅长手一伸将纱纱护到身后,她瞥了南宫柏逸瘦巴巴的身子一眼,眼里有着鄙夷。
  真是见鬼了,这样的身材也敢来当登徒子?不自量力。
  南宫柏逸一脸宽慰。“原来皇甫小姐也认得柳姑娘,那么柳姑娘她……”
  应该也是皇亲国戚吧?他想。
  皇甫初雅抬着下巴,高高在上的说:“她是柳家武馆的千金,并且已和骏王府的小王爷有婚约,你想怎么样?”
  她不喜欢这个看起来有点阴郁的弱小子,晋王府的这位世子简直就像个幽灵人物,一脸的不健康。
  “初雅,别这样,别这么凶。”纱纱扯着皇甫初雅衣袖,小声的说。
  人不犯我、我不犯人,这人只是偶尔出现吓吓她而已,这样对他好像有点残忍。
  “柳姑娘,皇甫小姐此话当真吗?”南宫柏逸的眉宇瞬间郁结了起来。
  “。”纱纱轻轻点了点头。
  她和这个人无冤无仇,应该也没得罪过他才对啊,更想不通他为什么要对她的幸福不满,真是太奇怪了。
  南宫柏逸握紧双拳,感到万分愤恨。
  上天怎会如此摆弄他?
  他好不容易看中一名心仪女子,没想到却已被南宫忍给捷足先登。
  为什么?为什么什么好处都被骏王府给占去了?他这副病鬼的样子就是拜骏王爷所赐!他们还想怎么样?
  柳姑娘应该是他南宫柏逸的理想伴侣才对,凭什么南宫忍可以这么走运!目无王法,想要娶谁就娶谁,太胆大妄为了。
  他恨,他恨极了!
  ???
  南宫忍与纱纱的婚事如火如荼的筹备中,骏王妃每天都眉开眼笑,柳家武馆更是张灯结彩,一片喜气洋洋。
  柳君子认为自己这十多年来的鳏夫总算没有白当,纱纱虽然没有娘亲,但在他这个好父亲的调教之下,端庄、贤慧、优雅兼而有之,今天可以有这么好的归宿,他也可以对纱纱死去的娘交代了。
  这日南宫忍送纱纱回柳家武馆,踅回王府,一进厅堂便见双亲眉宇郁结、表情沉重的在等他。
  “爹、娘。”他寻常问候,心中暗忖,但脸上没有露出任何异色。
  他双亲都是天性开朗乐观之人,鲜少会露出这么严肃的表情,恍似无力挽回,又似扼腕叹息。
  南宫贤清了清喉咙,凝重地看着他。“忍儿,你恐怕得放弃与纱纱的亲事了。”
  南宫忍一凛。“孩儿不懂。”
  他爹不是个出尔反尔之人,况且他知道他们对他的婚事都大力赞成,不可能到了这时候才来反对,事出必有因。
  “此事说来话长。”南宫竖叹了日气。“追忆二十年前,我与兄长感情深厚,你也知晓你伯父一直待我很好,但那件事的发生……唉,所以有些事,即使明知不可为,为父的却当真不能拒绝。”
  南宫忍挑挑眉。“孩儿还是不懂,请爹说得更明确些。”
  他爹分明语焉不详,这令他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。
  南宫贤为难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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