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爱情来的狂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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爱情来的狂- 第2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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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她很庆幸自己对卓乐并没有那么多幻想,不至于像黛丝这样,看到任何女人对卓乐投怀送抱就忿忿不平。
  虽然她对卓乐没有喜恶之感,但她倒是满佩服他的,能做个柳下惠不容易,尽管他是个极没有风度的柳下惠。
  “什么绝色佳人!我可不觉得那个女人有多漂亮。”黛丝哼了哼,“像卓爷这种身分显赫的男人,要什么女人没有?区区一个中森耀子算什么呢?”
  宛秦挑起一道眉,“黛丝,男人就是被你这种女人宠坏的。”
  黛丝满脸通红,“我又没有说什么。”
  “没有吗?”宛秦调侃,“袒护男人,低贬女人,将俊美的男人奉为神祗,将美丽的女人视为仇人。”
  她知道几乎整艘极光一号的女人都对卓乐有不寻常的情怀,或者说,整个加拿大的上流社会仕女都对卓乐有不寻常的情怀。
  拥有一个像他这般有身分、有地位的男伴是无上光荣的事,自然女郎们都想将他占为已有,但她知道,那不会是她自己。
  她出身马来西亚的华裔首富之家,一直在严谨的礼教中成长,后来虽到美国求学,但她并没有感染西方女郎开放的态度,相反的,她对伴侣的要求一直是很高、很挑剔,以及很有原则的。
  这样的天之骄女,之所以会跑来游轮上担任女侍的工作,那完全是因为她热爱大海的原故。
  她爱海,对这世界上每一处美丽的海洋都有着无法解释的情怀,她打赌她的前世大概是尾鱼,所以才会那么贪恋海的味道。
  其实她大可和所有的观光客一样,花大把钞票迁驻游轮的头等舱,享受帝皇殷的待遇,天天在伺候妥当的躺椅上接受海洋的洗礼。
  可是她抛弃了那项选择,宁可窝在小小的下等舱中,以工作换取待在游轮的时光。
  惟有将海上生活融入日常作息中才可以真正看到海洋之美,更何况她还期待在海上的时光里会有什么值得冒险的事发生,如果做为一个游轮贵宾,那么,这些冒险就永远轮不到她身上了。
  只要游轮开始航行,她就会感到愉快,无论是宁静的海洋或是狂浪咆哮的浪潮,只要是海,就行了!
  中森耀子痴迷的看着卓乐,她从来没有对一个男人如此不顾廉耻的着迷过,卓乐是第一个,也将是最后一个。
  “乐,你还没告诉我,你喜欢我为你举办的生日舞会吗?”虽然得到卓乐贴身助手银鲸的回答,但她不满意,非要卓乐亲口回答她不可。
  卓乐睨了中森耀子一眼,这个不识趣的女人。
  他冷肃的眼光投注在中森耀子身上,“我已经说过了,我不觉得生日有什么重要。”
  中森耀子错愕的表情一闪而过,她看着卓乐,强笑道:“怎么会呢?生日对每个人来说都是很重要的,生日就是母难日,我们每个人都要好好纪念这一天才对呵……”
  不耐烦再度跃上卓乐俊挺的面孔,他懒得听这女人讲伦理大义。“失陪了,我还有事要做。”
  他语毕,转身而走,留下中森耀子在原处扼腕着。
  “啧啧,太残忍了,太不解风情了,对一个美女来说,这样的打击会不会太无情了些呢?”银鲸调侃地道。
  “闭嘴。”卓乐没好气的瞪银鲸一眼,这家伙太讨厌了,总喜欢讲些损人不利已的风凉话。
  “单身男子的晚景是很凄凉的,卓爷,趁着现在还有女人追求,还是快点捡一个吧……”银鲸仍继续笑盈盈地说,丝毫不理会他主人的脸已经臭起来了。
  卓乐紧绷住下巴往长廊另一端走去,他宁可回房也不想听银鲸这个以下犯上的家伙废话。他闷闷地想。
  卓乐的顶级套房位于极光一号的第十二层,拥有一切五星级总统套房的设施,优雅、舒适,就算一个月不走出房门一步也不会无聊。
  他目中无人的朝房间走去,他的宠物曼哈顿紧跟着他,亦步亦趋,模样与他一模一样,一样的难以亲近,一样的高傲。
  曼哈顿是一只纯白色的名种母貂,它娇小灵敏、傲慢,一副狗眼看人低的模样,除了它的主人卓乐之外,它对其余人一概不假以颜色。
  它标准狐假虎威以及狗仗人势的样子,虽然它不是狗东西,但这样形容它是最贴切不过。
  “借过!借过!”宛秦老远就看到有人笔直的朝走廊这端走来,但她单手端着一只特大号托盘,上面摆了满满十五只昂贵的水晶杯,每一只杯子都注满了陈年红葡萄酒,另一手以餐车推着一个五层香草蛋糕,这全是皇室套房贵宾点的客房服务。
  此刻她实在闪无可闪,惟一的办法是对方退后,让路给她。
  卓乐皱起眉宇,怎么搞的?这女侍难道不知道极光一号向来以绝对的优雅著称,还要有绝对的优闲吗?
  看她那副行色匆匆又难登大雅之堂的样子,她是铁定没有受过严格的职前训练了。
  他特意停下脚步,笔直的站在走廊中央,傲然昂起下巴,神色不满的在原地等那名沿路喧器的女侍。
  身为游轮的主人,他必须给她机会教育,让她知道一个有教养的女侍应该是什么样子。
  宛秦大大挑起柳眉,天呀,难道前面那面肉墙听不懂人类的语言吗?她不是已经大喊借过了吗?他怎么还不闪?“抱歉,借过!”她又大喊一声。
  对方仍然对她视若无睹,不闪就是不闪,且微微分开双腿,脚步站得更稳了。
  她根本来不及煞住脚步,紧接着的下一秒,毫无意外,她整个人撞上了那面肉墙。
  托盘跌落,餐车失控,叮叮咚咚的玻璃碎片声响好听极了,鲜奶油飞溅上墙壁则像足了毕卡索的画作。
  她新奇的想,哈,原来不受控制也有美感。
  “老天!”逗趣美妙的感觉一闪而过,宛秦狼狈地看着美丽厚地毯上的杰作,玻璃碎片与奶油交织,看起来似乎很难清理,而她眼前喷火似瞪着她看的大老板卓乐看起来更难清理。
  “你在搞什么鬼?!”卓乐吼。
  Shit!他要开除这个女侍!他一定要开除这个女侍!
  “这也是我想问你的!”宛秦也非常不满,但是,当她看到卓乐从鼻尖到上唇处沾满了一大坨粉红色的奶油时,她不由的笑了出来。
  原来一个英俊到可媲美美神维纳斯的男人扮成小丑是这个样子呀,如果被那些仰慕他的女人看到,她们那一池池的春水也可以不必再绉来绉去了。
  “你还笑?”卓乐益加气愤。
  这该死的女侍!该死极了!她竟轻易地摧毁了他向来控制得宜的优雅自制力,还让他爆发出他长久以来隐藏起的劣根性。
  “我为什么不能笑?”她不气了,反而笑盈盈地反问那位怒火冲冲的海上霸主。
  “你就是不能笑,”卓乐面色愤怒已极,这个大胆的女侍,若她跪下向他求恕,他可以大人不记小人过,但她非但没有,还一迳地对他嘻皮笑脸,他要是不对她加以惩戒,他便不姓卓……
  宛秦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看着他,“你在想,你要怎么惩罚我,让我为此刻的鲁莽付出代价对不对?”
  他难以置信的瞪着她,“你在猜测我的心意?”
  他声调中的怒气陡升,太荒唐了,她居然还有心思跟他玩心理游戏,如果她臆测得到他此刻心中的想法,那么她就该知道他很想掐死她。
  “没错,我在猜测你的心意。”她笑了笑,直言不讳。身为一名合格的心理医师,猜测他人的心理是她的乐趣之一,她乐此不疲。
  “你该死!”她的坦承更让他恨得牙痒痒。
  她耸耸肩,“我知道。”或许她明天就会被踢下极光一号,也或许,今晚。
  嘿,优雅的背后往往是极端没有修养的,如果卓乐够绅士、够有涵养、雅量,那么他就不会轻易为这等小事抓狂。
  她的回答令他一愕,他发现自己竟然拿这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女侍没有办法,她似乎铁了心随随便他怎么对付都行。
  “曼哈顿!”他眯了眯眼,唤了声宠物的名字,带着一身的怒火拂袖而去。
  曼哈顿转动它灵活的眼珠子,极会察言观色的它,只用眼角鄙夷地腕扫了宛秦一眼,便像只骄傲的孔雀般跳到卓乐身边,腻着它的主人而去。
  看着卓乐怒不可抑的背影,她想,她不必再端盘子了,她该回去舱房里收拾行李才对。
  别了,极光一号,别了,湛蓝的海洋……
  第二章
  自从得罪卓乐之后,宛秦已经做好了随时被开除的准备,但是很意外的,卓乐并没有来找她的麻烦,而她也得以继续待在极光一号上,享受被海洋拥抱的无限乐趣。
  今天黛丝生病发烧,原本负责晚宴工作的她,很够意思的代替黛丝来打扫游轮。
  宛秦嘴里哼着轻快的歌曲,从游轮的最顶层——第十二层开始打扫起,才刚系上围裙,拿起扫帚准备洒扫时,就看到中森耀子从卓乐的房中走了出来。
  她扬扬眉梢,晒然一笑。原来不只美人难过英雄关,英雄也难过美人关呵。
  昨天在晚宴里,卓乐对中森耀子的不假辞色只是伪装罢了,他还是很好女色的嘛,就跟普天之下所有的男人一样,食色,性也。
  她以嘲弄的眼光看着卓乐。
  卓乐在接触到那揶揄的眼光之后,瞬间皱起了眉毛。
  他这几天是走什么霉运了?频频被这小女侍给调侃,才刚把不请自来的中森耀子赶出房间,没想到又撞上这个不将他放在眼里的女侍。
  他清了清喉咙,蹙着眉心,颇不自然地道:“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个样子。”
  真是破天荒,他卓乐竟会去向个小女侍解释中森耀子出现在他房间的理由?他根本可以不必理会她的呀。
  “哦?”宛秦勾勒起一抹笑容,问道:“那么,事情应该是什么样子的呢?”
  他又拢紧了眉心,见鬼,她像个法官!对于她的高姿态,卓乐有点恼怒,他潦草又不耐烦地说:“反正不是你看的那样子就对了。”
  宛秦微微一笑,“挺不负责任的回答,不过,基于这艘游轮你最大的前提之下,我可以接受你的说法。”
  “你——”她很欠揍。
  “其实你没必要向我解释。”她扬起嘴角露出微笑,“你是一个正常的男人,若没有一些枕畔佳人岂不是件很奇怪的事吗?”说完,她的目光在他脸上来回审视,活像在研判他。
  他的喉咙抽紧了。
  该死!究竟是谁聘请她到游轮上来工作的?这艘游轮所有工作人员的薪水都是他支付的,而他为什么要花钱找个人来跟他顶嘴呢?
  还有那个该死的中森耀子!花痴一般的女人,没事不会在她自己的床上好好睡觉吗?无端端跑来勾引他,莫名其妙嘛!
  “你马上去替我准备早餐。”有丝恼羞成怒了,卓乐僵硬的命令她。
  她瞥瞥唇,笑,“对不起,准备你的早餐不是我份内的工作。”
  她的尊职是游轮上的宴会女侍,至于餐点的部分,则另有专门合格的厨师担任。
  他眯起黑眸,锐利地盯着她,“你在违抗我的命令?”
  她真是好大的胆子!
  他自问对她已经够宽宏大量的了,前几天她就是在这个地方把他弄得狼狈不堪,让他带着满身脏兮兮的红葡萄酒和鲜奶油走回房,他都已经不跟她一般见识了,她现在居然还不知好歹,胆敢反过来忤逆他?
  “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。”她只有支领一份薪水,她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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