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戳破你的假面具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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戳破你的假面具- 第8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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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很好!只要鲜花和巧克力,是吗?”席烈松了一口气。“你等我!我现在就丢买。”
  “如果你回来的时候看到门关了,就表示我还没有原谅你。”
  “不准关门!”他瞪着她。
  第五章
  “雯姨,你和爸好吗?”
  “很好!我们都很好,你爸爸刚刚睡了。你呢?你好不好?”
  “我很好!”杨其嫣用力地点点头。
  “你不要太累了,饭一定要记得吃,知道吗?”雯姨叮咛她。
  “有!我都有按时吃饭,今天晚上才吃了一顿大餐,肚子撑到现在还很胀呢。”
  “你爸爸要我告诉你,如果真的撑不下去的话,就不要勉强了,他舍不得看你这么辛苦,也不希望为了那块地给你太大的压力。”
  “我还可以的,你放心,尤其钱的事你千万不要担心,无论如何,爸的营养品一定不能省,好吗?雯姨,谢谢你!”
  挂断电话,杨其嫣同时抹去了眼角的泪水。
  她从衣柜里拿出一个皮包,这是她最后一个皮包了,十分钟前她才上网卖了出去。
  如果她没记错,这个皮包是她在巴黎的香谢大道买的,那时候的她是多么的快乐呀!
  她轻轻的抚摸着——皮包特有的标志,买下它的时候她根本不知道会有卖掉它的一天,就像她不知道她好命的日子会结束得这么快一样。
  她不会舍不得。
  她只是烦恼着能卖的都卖完了,她好象已经没有东西可以卖了。
  杨其嫣跳了起来,她想到她最好的朋友。
  “喂?妮妮吗?”
  “你是……”
  “是我,其嫣。”杨其嫣困难的吞着口水。
  “什么事?我现在很忙。”
  冷漠的声音传进耳里,杨其嫣以为她打错电话了。
  “妮妮,你方不方便借我一点钱?我可以分期还给你。”
  “其嫣,真是抱歉,刚才我买了一枚二克拉的钻戒,已经没有多余的钱可以借给你了。哎呀!你要是早五分钟打给我就好了。”
  刺耳的笑声传进了杨其嫣的耳里。
  放屁!
  杨其嫣生气的挂断电话。
  她从未开口向人借钱,她不知道求人原来这么难,即使是好朋友也不例外。
  她捧起一碗泡面,继续吃着,或许是吃怕了,她常常忘了吃,或是要分好几次才能吃完。
  这就是她今天的晚餐,而她刚才在电话中告诉雯姨她吃了一顿大餐。
  一阵鼻酸,不争气的眼泪顺着脸颊流进碗里;她伸手想要擦拭泪痕,泪水却不断淌下,怎么擦也擦不干净。
  她站了起来,决定去拿几张面纸,不然她肯定无法吃完这碗泡面。
  一阵晕眩,一个没站稳,杨其嫣差点摔倒在地。
  她扶着椅子,没想到头越来越晕,她几乎连站都站不住了。
  不会吧!
  她不能生病的。
  穷人是没有资格生病的,如果连她都倒下来了,爸爸和雯姨该怎么办?
  杨其嫣以为她会死掉。
  她躺在床上,过着她这一辈子最痛苦的日子。
  王妤彤去参加一个研讨会,一个礼拜后才会回来,等她回来的时候,她会不会已经变成白骨一堆?
  肌肉酸痛、四肢无力、流鼻水、发高烧、眼睛张不开,她的头甚至痛得让她想要摘不自己的脑袋瓜子当足球踢。
 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也有这么软弱的时候,除了哭,还是哭。
  她试着下床,却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。
  完了!她一定会死在这张床上的。
  想到她还没嫁人、还没当妈妈,甚至连做爱的经验都没有,不甘心的泪水再次淌下。
  她想起了席烈。
  那个帅气的男人说喜欢她?
  她也喜欢他的。
  她开始想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、想着他带着傲气却俊俏的脸,她浑身一阵颤抖,仿佛他正温柔的吻着她……她已陷入昏迷。
  席烈捧着一束鲜花和一盒巧克力。
  他已经以这副拙样在驾训班外站岗了三天,他恨死了自己现在的德行。
  第一个晚上,他捧着鲜花、巧克力辛辛苦苦地赶来时,她已经关门走人了。
  第二天,还有第三天,他居然连她的人都没见着。
  如果你回来的时候看到门关了,就表示我还没有原谅你。
  他记得她是这样说的,没错!
  女人都这么难缠吗?席烈眯着眼回想着他认识的每一个女人。
  没有!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敢用这种态度对他。
  她是喝汽油长大的吗?
  她哪儿来这么多的气呀?
  席烈冲进驾训班,他已经失去了最后的耐性。
  “叫她出来!”他对着柜台小妹咆哮。
  “谁?”
  小妹吓坏了,她只是个工读生。
  “你的老板——杨其嫣,不要告诉我她没来。”他不要听这个答案。
  “她真的没来。”
  席烈看到的是一张苦瓜脸。
  “你知道她为什么没来吗?”他放低了音量,他好象吓坏这个小女生了。
  “我也不知道,杨姐没打电话来,家里的电话也一直没人接;老实说,我也很担心,不知道她会不会出事了。”说着、说着,她竟然哭了起来。
  席烈皱着眉头,希望她不是被自己吓哭的。
  不过他也没空管她,他立即掉头狂奔,接着跳上了车。
  凭着上次吃完饭送她回家的印象,席烈很快的找到了杨其嫣的家。
  这是一栋老旧的公寓,没有电梯,也没有管理员,席烈只能死命的按着毫无响应的对讲机。
  “没有用啦!对讲机是坏的。”大门外有个老婆婆,她对着席烈展露无齿的微笑,好象在嘲笑他的白痴。
  席烈连谢谢都说不出口,他匆匆的推着大门,还好门没关,他直接爬上一层又一层的楼梯。
  他记得杨其嫣说过她住在六楼。
  好不容易爬到了五楼,席烈还没来得及喘气,立刻发现这是一栋五楼的公寓,哪里来的六楼?
  他立刻跑下楼。
  大门外,那个阿婆仍张着没有牙齿的嘴,对着他微笑。
  “阿婆,这里有六楼吗?”不得已,他硬着头皮问。
  “有啊!五楼上去就是六楼。”阿婆还是向他微笑着。
  “真是见鬼了!”席烈嘀咕着,再次爬上了五楼。
  他不想再看到阿婆的微笑了,这一次他学聪明了,他从五楼直接走到顶楼。
  这就是杨其嫣说的六楼?
  这明明是以铁皮搭建的违章建筑,席烈不敢相信这就是杨其嫣住的地方,她的气质和这间铁皮屋完全搭不起来。
  他推着一扇看起来像是门的东西。
  不知道是门没关,还是太不坚固了,他居然轻轻一推门就开了。
  “嫣……”他走进屋内。
  没有响应?
  席烈移动脚步,考虑着要不要走到另一个房间。
  他越来越不敢相信她会住在这种地方,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地方了。
  地上一小块廉价的地毯上丢了几个抱枕,看起来应该就是客厅了,小茶几上堆了好几碗泡面,角落的纸箱里装的也是泡面;除此之外,这里看起来很像一间小工厂,因为地上堆了很多加工品。
  她在做加工?
  吃这么多泡面,她不怕变成木乃伊?
  席烈还搞不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,心痛的感觉却令他差一点不能呼吸。
  席烈走进另外一个房间。
  “嫣!”他狂叫着。
  原来她在这里。
  她躺在床上,看起来不怎么好,对他的呼唤没有半点响应不说,居然连眼睛也没张开。
  一个箭步上前,席烈冲到了她的床前,说是床也不过是个垫子而已。
  他抱起了她,现在她在他的怀里了,这大概是她最温柔的时候:他一直希望她是温柔的,但是现在他宁愿她还是以前那个敢对他大小声的恰北北。
  她的身子热烫,一张小脸因发烧而红透,不但如此,她的肌肤更是红得吓人,像一只被煮熟的虾子。
  “嫣,我要带你去医院。”
  他温柔的搂紧她,她的模样让他好心疼。
  杨其嫣缓缓的张开眼睛。
  是他?
  “你真的带鲜花和巧克力来看我了?”她虚弱的开口。
  “嗯!”
  席烈用力的点着头,他好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早一点来。
  杨其嫣又闭上了眼睛,她觉得好累、好累,她只想睡觉。
  “嫣,我现在就送你去医院。”
  “我不要去看医生,我没有钱看病。”杨其嫣再次张开眼睛。
  “傻瓜,你有健保呀!”席烈感到又好气又好笑。
  “不行!我已经好几个月没有缴健保费了。”她困难的摇着头,泪水缓缓溢出眼眶。
  席烈最讨厌女人掉眼泪了,但她的眼泪却让他心疼不已。
  “是你的命重要还是钱重要?我现在就带你去医院,一毛钱都不要你担心,我会负责你所有的医药费,你只管给我好起来。”他咆哮着。
  如果不是她正在生病,他真想狠狠的打她屁股一顿。
  “放我下来!”
  “不要!”席烈很坚持。
  “可是这里是医院。”杨其嫣吶吶地说。
  “你生病了本来就要来医院。”
  “可是这里很多人。”
  “你给我闭上你的嘴,好好休息。”
  杨其嫣乖乖的闭上了嘴,让席烈抱着她走进医院,反正被他抱着也挺舒服的,他既然想丢脸,就让他丢脸吧!
  方才席烈抱着杨其嫣一路从停车场走进了医院大门,他一点也不在乎旁人投注在他身上的目光;现不他还大摇大摆的从大厅直接搭电梯上楼,然后走进了副院长的办公室。
  “我们不必挂号吗?”
  虽然是病人,但杨其嫣太过好奇的毛病却没有改变,她打量着这间气派的办公室。
  “不必!”席烈皱着眉。
  该死的南谈,他应该在办公室等他们的,怎么可以让一个病人等他呢?
  他拿出手机拨号。
  “南谈!”
  “我在这里!”
  南谈推开门,走进自己的办公室,合上手机。
  换上白袍的南谈看起来既稳重又专业,看在杨其嫣的眼里就是一副好医生的模样,只是她觉得他很眼熟。
  “是吧!我已经帮杨小姐准备了一间贵宾房,我们现在直接过去,我会在那里帮她做检查和治疗,医院有准备轮椅,你要不要让她坐?”南谈咬着唇,不让自己笑出声音来。
  他从来没看过席烈这么紧张。
  “不必了!她喜欢我抱着。”席烈一口就拒绝了他的好意。
  “也好!”
  席烈会这么说,南谈并不意外,杨其嫣却羞红了脸,她的头悄悄的钻进了席烈的怀里。
  所谓的贵宾房就是超级豪华病房,里面的装演可以媲美五星级饭店的总统套房,通常每间大医院都会准备一间这样的病房,给重量级的大人物使用。
  “还好,还没转成肺炎,不过要留院观察二天。”检查完毕,南谈取下耳朵上的听诊器。
  “我不要!”杨其嫣露出了苦瓜脸。
  “不可以!”席烈瞪着她。
  南谈又想笑了,可怜的他只能紧紧的掐着自己的大腿肉。
  “我们见过吗?”杨其嫣抬起疑惑的小脸。
  “没错!”南谈肯定的点着头。
  “在……”
  生病了,连脑袋也变笨了,杨其嫣还是想不起来。
  “在驾训班,记得吗?”南谈提醒她。
  “噢!”
  没错!她想起来了。
  “记得我朋友和你说过席烈既自大又骄傲吗?”南谈凑近了她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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