挣扎也是不行。她是又惊又怕,只得苦苦哀求道:“我只是一个乡下女子,求求你放了我吧!求求你了。”
那男人盯着乐隐娘瞧了片刻,真是越瞧越吃惊,眼睛里不断闪烁着异彩,讶然道:“乖乖,好漂亮的乡下妹子。”他越看越喜欢,一颗心不由突突直跳,忍不住又掰过乐隐娘的脑袋,将大嘴凑了上去。
“嗯……不要啊!求求你放开我。”乐隐娘惊惧万分,于是拼命反抗,但下颌被那男人捏住,竟是摆动不得,结果鲜红的朱唇又被那男人的臭嘴咬住。她情急之下,反手抵住那男人的喉头,却正好顶在廉泉穴上。那男人喘不上气,终于放过了乐隐娘的嘴唇。谁知他一抬头,却见乐隐娘的面颊红得像个苹果,于是忍不住又吻了上去。
乐隐娘气得浑身颤抖,惊叫道:“你太无理了,小女子是有家室的人,请你放尊重点。”那男人嘿嘿一笑,厚颜无耻地道:“小娘子,你长得这么好看,做个乡下村姑也太可惜了。不如让我杀了你相公,再纳你为妾吧!等将来老子练成了盖世神功,当上武林至尊,你可就是至尊夫人了。”
那男人这一说话,乐隐娘趁机滚到一旁,翻身爬起便跑。可惜她没跑两步,衣领便被那男人揪住。乐隐娘奋力一挣,结果外衣被撕了下来,露出了里面鲜亮的红缎呢裳。那男人颇感意外,遂即伸指点了乐隐娘的身柱穴和跳环穴,跟着哈哈大笑道:“小娘子原来是个冒牌村姑,老子差点上了你的当。嘿嘿!这回看你往那跑,还是老老实实做我婆娘吧!”
乐隐娘急道:“你究竟是什么人?为何要抓我?”那男人一把将乐隐娘揽入怀中,嬉皮笑脸道:“只要小娘子服侍得周到,过段日子老子玩腻了,兴许会放你回来。哎呀!你身上可真他妈香。”他边说边埋首乐隐娘胸前,深深吸了口气。乐隐娘的体香芬芳馥郁,的确容易让男人神魂颠倒。
乐隐娘身体和脚不能动,只好用肩胛撞了仇四海胸口一下。这仇四海浑身是伤,尤其胸口中了丐帮帮主杨应舟一记“龙形掌”,受伤甚重,哪里吃得起乐隐娘一撞,当下俯身蹲了下去,呻吟不止。这到反让乐隐娘吃了一惊,战战兢兢地问道:“你……你不会死吧?”
仇四海一把将乐隐娘拉倒在地,忍着剧痛压在她身上,凝神观望了好一番,才真情流露道:“从今天开始,你就是我仇四海的夫人了。咳咳……!先得找个安全的地方,老子要疗伤。”
乐隐娘闻言大急,忙哀求道:“不,求求你放我走吧!我家相公卧病不起,还要小女子回去照顾。您是大侠,何必为难我一个小女子。”仇四海根本不予理会,拾起一只麻布袋,一张黑色大弓,然后拧着乐隐娘胳膊,将她从地上拖起,便往树林深处走去。
乐隐娘挣扎不过,忽见仇四海肩头似乎被火烧过,露出一块紫红色的肌肤,于是灵机一动,忙又道:“大侠,我看你伤得不轻,若不及早治疗恐怕会有性命之忧。不如让小女子带你去城里找大夫吧!”
仇四海冷冷道:“要是老子能进城找大夫,还要你带?哼!这点伤奈何不了老子,娘子尽管放心。”他肩上这处伤,乃是中了龙腾云的“流火星云箭”。否则,凭他的武功,也不至于被杨应舟打成重伤。
就在乐隐娘心急如焚,束手无策时,树林外却传来一阵吵杂声,似乎有许多人路过。她正欲呼喊,却被仇四海点了哑门穴,然后拽着掩入灌木从中。只听林外有人叫道:“他娘的,老子明明看到那厮往这边跑了,怎么追了半天,连个鬼影子也没看见。”又有人嚷道:“会不会在这片林子里?”先前那人否定道:“这林子太小,那厮藏在里面,不是找死吗!”另一个干巴巴的声音道:“也不尽然,派两个兄弟进去搜搜。”当下有人朝林子里钻来。
仇四海一听声音,知道其中一人是“吞天狗”牛正辅,心中暗骂道:“龟儿子的,这狗日的鼻子真灵,居然又被他盯上喽!嗝老子的,等本座练好神功,第一个杀的便是你这鸟人。”丐帮人虽多,但仇四海到也不是十分恐惧,唯独师父龙腾云,才真正如芒刺在背,令他寝食难安。眼下危机重重,仇四海低声恐吓乐隐娘道:“你知道外面是些什么人吗?”
乐隐娘既惊又喜,只是茫然摇头。仇四海恶狠狠地道:“他们是无恶不作的流氓,魔鬼。如果你被他们抓住,一定先**了再卖去窑子。你是想做我的夫人,还是想当窑姐,孰轻孰重,自己掂量吧!”乐隐娘本来就出生青楼,倒也不会害怕。但想想万一真被**了,也不禁有些胆寒。她也是老江湖了,知道仇四海多半是在恐吓自己。只可惜受制于人,她也无可奈何,只能默默地点了点头。
仇四海以为自己奸计得逞,于是嘿嘿一笑,随即解了乐隐娘的身柱穴和跳环穴,拉着她悄悄退入白桦林深处。外面有人大叫道:“牛帮主,这里有一篮子菜和三匹布。”牛正辅闻言冲进树林,果见地上有竹篮和布匹,不由失笑道:“大概有村姑在林子里方便,咱们走吧!”众丐一阵大笑,差点就想进林子一探究竟。
两人走了十几里路,来到一处溪涧。仇四海有些口渴难耐,于是蹲下身子喝了两口水,跟着洗了把脸,这才觉得浑身舒畅。哪知他刚站起身来,心口便一阵剧痛,跟着眼睛一黑,差点跌倒在地。仇四海连忙深吸了一口气,这才稳住乱窜的气血,睁眼往四野看了看,发现左首有座丘陵,到是可以暂时栖身。
毕竟重伤在身,仇四海急于静心调养。他无奈地叹了口气,拉着乐隐娘往丘陵走去。丘陵深处有片洼地,因为背阳,到是十分隐蔽。仇四海颇感满意,于是对乐隐娘道:“我受伤甚重,需要条理一番。你给为夫好好呆着,不许乱跑。”他正欲盘膝疗伤,却见乐隐娘目光闪烁,估计是想趁机逃跑,遂伸手点了她的屋翳、玉堂两穴。乐隐娘只觉眼睛一黑,便昏厥了过去。
直到吃午饭的时间,王怀志仍不见乐隐娘回来,心下不免有些焦急,忙问花弄影道:“影儿,你说隐娘进城买菜去了,怎么到现在还没回来?”花弄影早就饿得肚子呱呱叫了,可饭菜还没人烧,于是气鼓鼓道:“说不定人家正在听曲嚼梅干皮呢!那管得了咱们吃过没有。”
蒋誉怀抱双臂,摇头道:“乐小姐稳重贤惠,不像是那种人。可能……”花弄影白了蒋誉一眼,闷闷不乐道:“她又没被通缉,怎么会有事,你别瞎说了。我看一定是贪玩,所以忘了时辰。”蒋誉被花弄影抢白了一句,竟然唯唯诺诺,随口附和道:“也……也许吧!”
第二十五章 爱恨交加 第二节
王怀志不知为什么,始终有些心慌意乱,连嘴皮子都打起了颤。至从父亲遇害后,他就从来没有这么害怕担心过。王怀志拿起床头的新鞋看了看,突然起身掀开被子,将其套在了脚上。
花弄影急忙阻止道:“你伤口未愈,不能下床,我和蒋大哥去找乐姐姐好了。”王怀志摇头道:“我不放心,得跟你们一起去找。”蒋誉拦阻道:“王兄弟,你还是安心养伤吧!乐小姐向来谨慎,不会有事的。我和影妹去找就可以了。”
王怀志闻到一股清香,扭头发现枕边还有只香包,于是顺手拿起一看,只见上面除了绣着两只神态亲昵的鸳鸯,还有“勿忘我”三个娟秀的字。他将香包放到鼻头嗅了嗅,觉得通体舒畅,不由坚持道:“隐娘待我情深意重,她如有个三长两短,叫我怎能安心。走吧!我们一起去找她。”
花弄影急道:“可你的脚伤未愈……”王怀志不在意道:“我的一条腿,怎及得上隐娘的安危。”他说着提起靠在床头的“七星斩月刀”,权当枴杖来使,拄着一瘸一拐地推门而出。花弄影看了看蒋誉,无可奈何地跟着出门而去。
三人牵过马匹,刚到村口,便见陈大婶抱了三匹布和一篮子菜走来。王怀志扯住缰绳问道:“大婶,你可有看见隐娘。”陈大婶正为这事焦急,忙道:“不瞒王相公,乐家娘子昨晚说要进城给你买布做衣裳,顺便再买些菜回来。可是我刚才从李家村看儿子回来,却在前面林子边发现了这些东西,一看竹篮是我家的,便知定是乐家娘子留下的,可是不管我怎么叫,就是不见她的人。”
王怀志惊叫道:“不好,一定遇到贼人了。”他说着猛一抽马屁股,便如箭般疾驰而去。花弄影和蒋誉也感到情况不妙,当下紧随王怀志马后,不再出声阻拦了。
丘陵里,烈日当头,大地蒸腾。
乐隐娘躺在树荫下,兀自昏睡着。仇四海坐在其身旁不远处打坐,功行了一个大周天,内息已然顺畅不少。他缓缓吐纳收功,看看日头已过午时,顿觉肚子咕咕叫饿,已然是欠薪贴后背了。
仇四海看了看昏迷的乐隐娘,伸手在她背脊和肩胛上推拿了几下。乐隐娘嘤咛一声,连咳了两下才悠悠醒来。仇四海从麻袋里掏出几块烧饼,递了一块给乐隐娘道:“先凑合着吃点,等咱们到了汝南,就有好吃的了。”
乐隐娘的肚子也在打鼓,本待伸手去接,却犹豫了一下,说道:“仇大侠,你若愿意,可到小女子家里养伤,我给你做可口的菜肴。”哪知仇四海却摇头道:“娘子的菜肴,为夫日后有的是时间吃,也不急于一时。现在追杀我的人太多,你甭想乱跑,一切小心为上。”乐隐娘无奈,只好闷声不响。
仇四海吃下三块烧饼,依旧难解饥饿,便拽着乐隐娘到水洼里摸鱼。这水洼不小,足有十丈见方,里面还的确有鱼。两人山里水里地折腾了半个时辰,还真弄了二十几个小山梨,和七八尾野鲫鱼。于是升火烤鱼,在水洼里刷了山梨,大口咀嚼,到也马马虎虎填饱了肚子。
乐隐娘细嚼慢咽地咬着山梨,一心寻思如何逃走。仇四海烤了条鱼递给乐隐娘道:“娘子,再尝尝这条鱼,看为夫烤得可好。”乐隐娘忙摇手道:“我不想吃了,你自个吃吧!”乐隐娘心里喘喘不安,根本吃不下去,心里暗暗祈福道:“要是王公子见我这么久没回去,一定心急如焚。他万一出来找我,岂不伤了身子。求求好心的观世音菩萨,让我尽快摆脱这个讨厌的家伙吧!若是被他污了身子,我宁可一头撞……”
“啊!你……你要干什么……”乐隐娘还没祈福完,便被仇四海从身后抱住,硬将那条鱼塞到了嘴边。她急得一声惊叫,连忙挣扎道:“仇大侠,我真的吃饱了,请你放开我。”仇四海埋首在乐隐娘的云鬓里,深深吸了口芳香,心里不觉一阵痒痒,于是紧搂着怀中人的蜂腰,不断拿脸磨蹭其后背道:“告诉我,你到底是什么人?”
乐隐娘忙解释道:“小女子名叫乐隐娘,原本是青楼里的艺妓,后得我家相公赎回,结庐乡间,过着相夫教子的平淡生活。今日进城买了些布匹,就是要给刚满周岁的儿子,还有相公做新衣裳的。”
仇四海眼睛一亮,色眯眯道:“哦!这么说来,小娘子很懂得调情喽?嘿嘿!来来来,咱两现在就巫山云雨一番如何?”他说着,在乐隐娘脸蛋上吻了一下。
乐隐娘本待拼死挣扎,忽然灵机一动,暗忖道:“我一个弱质女流,如何弄得过一个身怀绝技的大男人。既然挣扎只是徒劳,索性虚与委蛇,哄他开心,再伺机逃走。”乐隐娘对付男人,本来就是高手,只是先前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弄乱了方寸,一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