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痴情记事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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痴情记事- 第5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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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拜托,他大了我们盼盼十岁口也!更何况要我们家盼盼当人家后母,岂不是太委屈了。”
  “你懂什么?这样盼盼才没有生儿育女的压力啊!”
  “我还是觉得亚东比较好,年纪较接近,人也敦厚有礼,跟我们盼盼站在一起,多么登对呀!”
  我受不了了!
  “你们就巴不得我赶快离开这个家吗?那我明天就开始找房子好了!”说着,我的眼睛都快泛出泪水了。
  “盼盼,你别胡思乱想,我们还不是关心你!”妈妈赶紧坐到我身旁安慰我,生怕我说到做到似的。“对了,听你爸说聂咏夷跟你求过婚,是真的吗?”
  唉!一波未平,一波又起,我到底是招谁惹谁了?
  “嗯。”我无精打彩地点了个头。
  “说起来,你们男人就是绝情。”妈妈根本就是卯上爸爸了。“想当初他和他的妻子多令人称羡啊!他太太不是还被封为社交圈第一美女吗?才死了不过两年,就又看上我们家盼盼了。”
  哼,聂咏夷要真是个绝情男子就好了!
  “我们盼盼啊,连清心寡欲的和尚都会心动,怎么能怪咏夷呢?”
  “那聂咏夷干嘛又跟陈敏走那么近?”
  我真的生气了,连家人都要凑这个莫名其妙的热闹!为表示抗议,我拋下碗筷就到楼上去看电视。
  没多久,电话铃声又响了起来。一听就烦!
  “喂?”我存心要发泄怒气。
  电话那头愣了一会儿。“盼盼吗?我是咏夷,可以跟你谈点事情吗?”
  “当然可以。”不知怎的,听到他的声音,我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,语气也变得温柔多了。
  “呃……我现在在你家大门口,你方不方便出来?”
  “好。”照说我该请他进屋的,可是楼下那两个人实在有些面目可憎,而且他们一定会一相情愿地猜东猜西的。
  嶝嶝地跑下楼,我直往门口而去。
  “盼盼,你别真负气离家啊!”妈妈紧张地站了起来。
  我不禁被这个误会逗笑了。“不是啦!有个朋友在门口等我。”
  出了门,一阵阵带着清新味道的晚风迎面拂来,黑漆漆的天空中缀着繁星点点,是谁说过良辰美景莫虚度的?
  聂咏夷倚在他银灰色的跑车上,看着我走近。
  “什么事不能在电话里说?”风吹得我的头发飘呀飘的,一颗心也飘飘荡荡的。
  “嫁给我好不好?”他淡淡地开了口。
  我的心一下子绷紧了。“为什么?上次我都说了没关系的……聂伯伯为难你吗?”
  他摇了摇头。“他前阵子老把陈敏和我挂在嘴边,现在也不好骤然改口说我们俩。”
  “那你总要给我一个理由啊!”我是很想嫁给他,可我无法说服自己那会是个正确的选择。
  “前几天,予劲在幼儿园门口看到同学的爸妈一起来接放学,一直问我要新妈妈。”
  他很努力地想表达清楚他的意思。“他对你印象深刻,予勤那个小丫头也说你是那些阿姨中还算可以的,我爸妈的想法就更不用说了。”
  天下有这么差劲的求婚词吗?我又不是要嫁给他的家人!
  “问过你妹妹的意见了吗?”
  “嗄?”他愣了一会儿才恍然大悟,笑着拍了一下我的头。“你笑我!”
  “聂大哥,你笑起来很好看。”我仰起头诚心地说着。
  他将我拉近,低下头轻声说:“那你愿不愿意为了我的笑容嫁给我?”
  “有没有好一点的理由?”我这个人很好商量的。
  “我不想你嫁给别的男人。”
  他的话声好轻好轻,却迅速地让我心里泛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。我讶异地抬起眼睑看着他认真的表情,突然觉得好感动。够了,光这句话就够我拿一辈子下赌注了。
  “成交!”我笑了。
  他从西装口袋里拿出戒指,将它套在我的手指上,然后很慎重地轻吻了下我的唇,“我会好好待你的。”
  “要不要拜见一下岳父母?”好快哦!我们居然三言两语就解决了终身大事。
  他有些别扭地推拒着,“我……我先回家跟孩子们说好了,他们本来一直吵着要跟来的。”
  “哦。”我温柔地应了声,目送他的车子远去后才转身回家。
  一进门,爸爸就开始训我,“怎么不请朋友进屋里坐坐?在外头说了那么久!”
  “我要结婚了!”
  这句话像是在家里投下一枚炸弹,爸妈都吓住了。
  我慢慢地踱到他们面前,伸出我的手让他们看清楚那个戒指,以示所言不虚。
  “你是不是气我们刚刚说话太无聊了?”爸爸的气焰瞬间消失得无影无琮。
  “你有点头脑好吗?她一时半刻哪变得出这么名贵的戒指!”妈妈毕竟比较识货。
  “刚才谁找你?”
  唉,爸爸非得这么迂回曲折地问吗?
  “聂咏夷。”
  “聂咏夷?!”他们同时叫出声来。
  “盼盼,怎么没头没脑地就说要嫁他?”妈妈忙不迭地拉我坐下。
  “他已经第二次向我求婚了,怎能算没头没脑呢?”难怪爸妈会难以接受,连我都觉得一切如梦似幻的,只有手上的戒指让我确定自己就要嫁人了。
  “你才二十二岁,现在谈婚嫁太早了。”
  “妈,我们家有三分之二的人赞成哦!”所以,你反对也是无用啦。
  “我……我打个电话问盛群。”难得见爸爸这么慌慌张张的,真有趣。一转头,我却看见妈妈眼眶都红了。
  “妈,你真的很不喜欢他吗?”我怯怯地问着。如果妈妈没有给我祝福,我会觉得很遗憾的。
  “不是,当然不是。”她紧紧地搂住我,抽抽噎噎地说:“我……我是舍不得你。”
  “妈!”我感到又好气又好笑。“我又不是明天就嫁!更何况我从前在美国念书时,你都能过得好好的。即使结了婚,距离也不会比美国远啊!”
  “不一样的,结了婚,你的心就属于另一个家了。”
  是这样的吗?
  “娶到你是他好福气。”妈妈好象有些不甘心口也!
  我笑了笑,“我又不是什么绝色美女,温柔体贴更是和我沾不上边,家事也不太拿手,哪有什么好的?”
  “我给你的容貌、身材还不够好吗?而且你如果爱他,世界上没多少女人会比你更温柔体贴了。再说到家事,哪需要你亲自动手?”妈妈捏了捏我的鼻子,一一驳倒了我的话。她很少能思路清晰地分析一件事呢!
  “妈,我会不会幸福?”问这个问题好象有点傻气。
  “他敢让你不幸福?”
  哦!我真爱死妈妈了。知道自己有那么忠诚的靠山,火坑我都敢跳跳看了!
  聂咏夷梅开二度,希望婚礼能简单些,而四位家长们对“简单”的定义显然和他不同。我倒不在乎婚礼简单或豪华,只坚持要在教堂举行。虽然我不是教徒,但参加过外国友人婚礼的我,总是为新郎、新娘在牧师面前sayyes的那一刻而感动──多么慎重的承诺啊!
  好不容易,我们六个人才达成共识,选一个假日早上,在教堂由牧师证婚,下午则在聂家巨宅办一个轻松写意的茶会。我和聂咏夷闪电结婚,粉碎了许多流言,也严重打击了那些信心十足的大嘴巴,此事自然在社交圈引起了很大的震撼。
  周旋于贺客中时,我彷佛还能听到隐隐约约的耳语。想到上一次同样在这个地方举办的宴会,我不禁脸红心跳。
  “盼盼!”一声叫唤让我回过神来。
  “送你的结婚礼物。”秦亚东递了个盒子给我。
  “谢谢。”
  “抱歉,我不知道你和聂先生的关系。那次杂志上刊登的报导,希望没对你造成困扰。”
  唉!他好善良。明明是我拿他当挡箭牌才造成的后果,他却为此而自责。
  “我……嗯……我回台湾没多久,你是我的好朋友,真的。我也没想到会嫁给他,还这么快。不会让你很没面子吧?”老天,我都快搞不懂自己在说些什么了。
  这时,聂咏夷朝我们走了过来,向秦亚东颌首致意。
  “不会的,我只后悔没在认识你的第一天就求婚。”
  我听了大笑起来。他居然在聂咏夷面前这么说,可真给足了我面子。
  聂咏夷也笑了。“盼盼哪有这么好?”
  我听他这么说,心里顿时涌起一股很奇妙的感受,好象我被他当成了……自己人。
  自己人?是的,如果他顺势恭维我,可能反而会让我觉得生疏吧!
  秦亚东的表情终于放柔和了,很有风度地祝福我们。
  “谢谢。”我和聂咏夷同声响应他的好意。
  待他走远后,聂咏夷直勾勾地瞅着我。“他是真心的。看得出他难掩落寞之情。”
  “是吗?”我没有很注意。
  “谢谢你在有这么好选择的情况下,还答应了我的求婚。”他轻柔的话语让我觉得自己被暖洋洋的幸福层层包围。他不会懂的──他早就是我唯一的选择了。
  我一直以为自己是做什么事都不会后悔的人,看来是我太高估自己了。新婚之夜,我就开始觉得这门婚事决定得太过草率。
  婚后,聂咏夷、我及孩子们并不跟公婆同住,我对这样的安排没什么意见,我知道聂咏夷和于香凝结婚后不久就自立门户了。可是,聂咏夷在结婚当天晚上才告诉我我们今后将分房睡。
  “为什么?”我一定得问个清楚。
  “我习惯一个人睡。”他说得天经地义,却让我怒火中烧。我当然也习惯一个人睡,但婚后分房睡不是很奇怪吗?
  “你以前也和于香凝分房睡吗?”
  我清清楚楚地看到他眼神一闪而逝的伤痛和依恋。不,他不能这么残忍地对我!
  “没有。”
  “那为什么我遭到不一样的待遇?”我的口气十分不满。
  “你别无理取闹!”
  他不肯正面回答我的问题,还说我无理取闹?
  我冷笑一声,吼出了一直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恐惧,“总而言之,在你心中,我永远也比不上一个香消玉殒的死人,对不对?”
  “你很有自知之明。”他烦躁地背过身子,害我的泪水立刻决堤而出。
  “好,你就死守着你对她的忠贞吧!”我才不在乎一个人睡呢!
  “盼盼,”他喊住了我,“我只是说分房睡,并不是要和你做有名无实的夫妻。”
  太过分了!他以为我是在乎不能和他上床吗?而且他那样说,不是摆明了有需要时就会来“临幸”我?他究竟把我当成什么了?
  我气冲冲地跑回他安排给我住的房间,一进浴室扭开水龙头,再也忍不住地放声大哭。我突然觉得好孤单,两个人结婚根本不像我想象中的单纯。最最气他的是既然对于香凝念念不忘,为什么还要娶我?
  对痳!我们两个连爱不爱都没说过,婚却说结就结,我还挺开心的,这不是盲目是什么?
  彷徨无依地蹲在浴缸里任最大的水流经由莲蓬头冲刷而下,一阵一阵打痛了我,我这才发现自己还像个小孩子。离乡背井在美国十年,我依旧是个依赖心很重的小孩子。
  一想到今后没有我憧憬中的幸福,我的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,再也无法止住。
  “盼盼,你在干什么?”聂咏夷一冲进浴室就生气地吼了起来,一手关掉了水龙头。
  “我在哭!”
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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